真炁是由胎息轉化而來。
有的低階真炁需求胎息不多,譬如一口湖池,隻要注滿,就能順理成章修成真炁。
而“太始元真”所需的真炁,那簡直是一汪深洋!
他汲儘了煬山周遭所有的靈氣,還用儘了得來的全部符錢,也才堪堪把修為推動到練炁三層。
若陳珩修行的是玄真派內的“錠金真炁”,在耗儘如此多的資糧後,隻怕他的練炁修為早已是五層、甚至是六層了。
因各種真炁轉化所需的胎息不一,所以每個練炁修士之間,除非他們參悟的是同一本練炁術,不然彼此戰力,也是天差地彆。
參習高階真炁的煉炁修士,其體內的胎息,幾乎是一些參習低階真炁修士的幾倍、甚至十倍!
若這兩者同是練炁同一層級鬥法。
胎息多的那一方什麼都不用做,隻將胎息隨便凝成一隻大手,不管對麵是用什麼手段,都要被一巴掌直接拍死!乾淨利落!
這也是陳珩為何隻有練炁三層,卻敢挑上練炁七層的童高路了。
這門能修成“太始元真”的高絕練炁術,便是他的最大依仗!
“還有前身父親留下的那幾枚符籙,是叫做鬥籙嗎?‘摩訶勝密光定’隻顯出了它的根果來由,卻並未說過,要如何才能催發它。”
陳珩收斂起心神,不再多想。
他將全身胎息陡然一震,便慢慢,朝體內的那道“寒鬥真炁”緩緩纏去。
雖說他的練炁三層實則上比童高路的練炁七層,也差不了許多。
但有備無患,
這時候,體內這道折磨了他許久的“寒鬥真炁”,反倒能成為一招殺招。
隨著胎息漸漸沁入,原本沉寂的“寒鬥真炁”猛得就胡亂竄走,仿佛要將他的穴竅都凍得僵碎,戳爛五臟六腑。
即便早用胎息護住了內腑。
陳珩臉上也是一青,肌膚漸漸升騰出寒霧凍氣,周身溫度霎時一低……
……
……
就在陳珩嘗試馴服體內的“寒鬥真炁”時,數百裡外的一座山穀裡,周楚鈺恭敬對陰公皓拜倒在地,眸光閃動。
“老師,我現在的修為在練炁士裡麵,算得上高強嗎?”
“那要看和什麼人比了。”
長眉垂頰的陰公皓瞥了她一眼,淡淡道:
“我傳你的煉炁術,乃是可以修成九階下品的‘奇殃母精’。莫說尋常大派弟子,唯有大派的真傳們,才能得此高深秘術,但你也不要得意,你隻得了練炁術,底蘊不足,隨意一個大派弟子都是能輕易打殺你的。”
“鈺兒不敢和大派相比,隻是在這凡間呢?”
“你當縱橫無敵!”陰公皓嘿嘿一笑。
“太好了。”
周楚鈺仰起小臉,露出純美的笑意:
“那,弟子這就去把陳珩擒過來,將他剝皮實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