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驥震還無事,那大概便不是容氏想要搞鬼了……哪有斬草時還不連根拔起的說法?走了一個練炁士童驥震,對容氏來說也是個大麻煩。
“讓錢琦也一起隨架,他不是想追隨我嗎?那就做點實事出來!”
童高路又最後叮囑了一句,便大步向府外走去,童向炎忙應了聲是,旋即連忙跟上。
此時府外早已是車水馬龍,人影幢幢,好不熱鬨。
見得童高路出來,久候多時的眾人都是拜倒,口呼大將軍不絕。
童高路隻是笑著向四方拱了拱手,便掀開錦帳,坐進一輛馬車之中,車夫也旋即將馬鞭一抽。
隨著這一動,府門外的無數馬車也跟著緩緩動了起來,霎時間,數十人縱馬馭車,將道路都滿滿充塞。氣勢非常。
燈山上彩,金碧相射,錦繡交輝。
在馬車走進一扇正紅朱漆大門後,過了幾息,童高路突然從假寐中睜眼,猛得掀簾一看。
隻見那些新近投靠他的官吏,馬車早已跟他悄然隔了段距離,隨著宮門哢嚓一闔,便將兩方阻斷開。
這是一條極長的廊道,隨著門戶落下,兩邊高牆頓時出現無數弓弩手,張弓搭箭,殺氣森然。
“兄長!容氏要殺我們了?!”
見大門突然一闔,被關在其中的都是自己人,便是再如何愚鈍,童向炎也覺得不對了。
“區區螻蟻,翻掌可滅,怕什麼?”
無數箭矢黑壓壓射來,童高路冷笑一聲,也懶得去遮擋,連眼都不閉。
他隻將胎息凝成一道匹煉,望空一劃,左麵牆邊便有數十個弓弩手腦袋被割了下來。
見得左側的箭矢霎時一止,他又冷笑一聲,再將胎息朝右側運起,但這一次,卻是發出鏗鏘金鐵之音,被人生生阻住了。
“退去吧,留下來也隻是枉送性命。”
陳珩身形一閃,便隨手接下那道胎息攻伐,對餘下的弓弩手說道。
而這些凡人早已被童高路方才手段驚得目瞪口呆,連稱謝都來不及,匆匆就跑遠。
“尊駕是?”
童高路冷冷打量這陳珩,心頭驚疑不定。
“無名之輩罷了,特來請道友赴死。”陳珩微微一笑。
這時,又有四道遁光升騰而起,各是容氏三人和供奉黃再辰。
容拓一見童高路,臉上殺意便再也抑製不住,但還是先從袖中抽出一根青灰鐵鏈,猛得朝下方童高路的黨羽們抽打過去。
鐵鏈望風便長,隻一瞬,就變化成數十丈長,那些高官王侯不過是凡人之軀,如何能抵擋?頃刻便連人帶車馬都被打成一灘爛肉,身死當場。..
而童高路對於他們的呼救也並不理睬,隻在鐵鏈要接近童向炎時,才微微屈指,將鐵鏈彈開。
“兄長,怎不救他們啊?”
童向炎滿頭是汗跑過來,差一點,他便要被那鐵鏈符器直接抽殺了。
“今日這事也有麻煩了,也不知容氏是如何請得這人的。”
童高路並不看他,隻是死死盯著陳珩:“呆會我恐怕顧不上你了,你快跑,去春華樓找驥震。”
“什麼?!”
童向炎大驚失色,沒想到事態竟然到了這一步,狠狠一咬牙,抽身便跑。
“錢琦,你也曾是我容氏的供奉,如何卻投了國賊!”
眼見得童高路黨羽被自己通通打殺,容拓隻覺得心底有股說不出的暢快,他也不管童向炎,忍不住大笑出聲:
“現在退去,老夫可既往不咎,否則便都死在這裡罷!”
此言一出。
在童高路不遠處,一個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神色猛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