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訶勝密光定】
【名姓】:陳珩。
【功法】:太素玉身玄境八層)、陰蝕紅水小成)、先天大日神光小成)、散景斂形術小成)、動靜雷音導引術大成)、小赤龍劍經中成)、極光大遁——)……
【法寶】:青律劍中品符器)、紫金破煞錘中品符器)、雷火霹靂元珠中品符器)、浮玉蜃珠中品符器)、火鴉壺中品符器)、鬥籙秘寶
)、血河車寶輪秘寶)……
【真經】:紫清高真通明秘旨……
【道行】:練炁九層神屋樞華道君說太始元真經)。
「總算是將太素玉身修成了這般境地,若無意外的話,玄境九層境界,便是當下所能為的極致了。」
陳珩看向摩訶金書,暗自道。
太素玉身共分為玄、元、始三層大境界,每境界又各有九層。
在大境界突破時,例如從玄境九層突破到元境一層,又會有響沸、雷震降下,來阻止成功。
非大神通者護持。
絕不能度過……
現下自然是尋不到什麼大神通者來護法。
若無意外的話。
玄境九層之後的境界,應當會是一道長久而存的難關了。
對於眼下的這般景狀,陳珩隻是略感慨了一下,卻也未有多放在心上。
縱是再多做思索,也不過是徒費心思罷。
他如今突破到玄境八層,都是曆經了一番千難萬難。
把那條陰蝕血河吞食的乾乾淨淨,都尚是不足,缺了一線。
還是將從嶽小姐府邸處搜刮而來的靈物、符錢,都悉數投入了肉身修行之中,統統用儘,才勉強過了那道障關,最終功成。
既是陰蝕血河。
又是嶽小姐的多年家私。
這二者合在一處,才令他修成玄境八層。
而太素玉身的修持,每一層境界所需的靈機,都是成倍數的疊加,與上一層的體量相較,幾乎是個天壤之彆。
玄境八層才方成就,若想晉入玄境九層,又是一番苦功。
這般想來。
即是晉入元境一層,需得大神通者護持,才方能功成,卻也不是真個迫在眉睫的事由。
「玄境六層,就可在築基稱雄,而玄境九層,便是漫天的紫府高功中都難覓到敵手……以我如今的玄境八層修為,應是可以和紫府境界的修士,來搏個高下了。」
他心中一動,雙手一抹,就將持著的摩訶金書消去,心神又回返了現世。
仍是那片幽晦陰氣肆虐之景。
抬首望去。
籠住空洞入口的那圈禁製,在陰蝕血河被煉化乾淨後,更是也全然消失了個乾淨,不見蹤影。
現在這空洞內再無什麼靈機存貯……
想到這一番際遇。
非僅是得了陰蝕紅水這門大造化,還將太素玉身修行到玄境八層,可以同紫府高功來相鬥,戰力何止翻了數倍,又多了一成保命的底氣!
陳珩不由得長笑一聲,然後便縱光而起,化作一道白光破空,眨眼不見。
而幽邃空洞之外。
在那根插天石柱碎裂的不遠處。
得了父命,在此苦待多日的丁韙才剛有些分神。
便見得有一道遁光衝天而起,如若長虹閃電般,忙心頭一震,打起精神來。
那遁光自下而上,夭矯繞了幾轉,灑出片片芒光,最後停駐在了雲中,將四景都如若渲上了一層暈霞。
「陳兄,陳兄,還請稍留尊步!」
丁韙忙架起一道陰風,追上前去,拱手道:
「家父同陳兄有要事相商,不知可否一見?」
遙遙望去。
隻見得那白焰也似的遁光中,正立著豐神俊朗的白衣道人,眉眼清遠,身量卓然挺拔,如若庭前秀樹般,淵渟嶽峙,也拔俗出塵。
丁韙先是一訝。
爾後瞥見那道人眸光,竟是隱隱呈著如血的赤色,鮮豔如滴。
這
赤眸淡淡瞥來,讓丁韙本能就生出了一股極危險的感觸,身軀都不由得繃緊,後頸一時刺痛非常,如若針紮。
「這便是陰蝕紅水?真個不凡,可惜我卻未有那等大緣法……」
丁韙心頭悵然長歎一聲,豔羨非常。
而這時。
陳珩也微微斂了眸光,眼底又重回了先前的烏沉模樣,他打了個稽首,道:
「不知令尊是?」
「家父丁憲,正是這五雲野主人……」
待得丁韙一五一十,將自己的所知如倒豆子般悉數吐露出來後。
陳珩神情一凝,亦是訝異。
「中乙劍派的喬真君,竟然要見我?」
他心中道。
五雲野。
一片連綿無儘的華美宮宇中。
丁憲正在一方草木葳蕤、柳綠桃紅的圓亭中來回踱步,眉頭微皺,神色頗是肅穆。
可突得,他腰間的一枚大貝忽閃了閃。
丁憲握住這鬼器,將心神入內一探,然後便仰天大笑出聲,快意拍手。
「我還當是出了什麼變故不成,原來陰蝕紅水的修行,竟是這般的耗時日?」
他吩咐一聲,道:
「速速起架,我要親出十裡外相迎!」
四下遠遠伺候的仆僮應了聲,忙去準備
不出多久,丁憲就端坐在一輛由兩頭冥蛟拖拽的寶車之中,懸停在一座小山頭上,其身側侍立著數百甲胄森嚴的彪悍鬼將,排場甚大。
見周遭華幔展空,廬蓬高紮,還有一班侍女手婷婷嫋嫋站立雲毯上,手托銀盤,盛有種種顏色鮮麗的瓜果酒水。
丁憲掃了一眼,尤還不足,向左右道:
「你叫玉兒在房中好生梳妝打扮一番,稍後是要令她見客的!她不是近日在習舞嗎?剛好看個成效了。」
聽得這句吩咐的管事吃了一驚。
丁玉乃是丁憲最受寵的小女子,因生得美貌,丁憲一向對其是百般驕縱寵溺,今番卻怎會令她獻舞?
雖存有疑惑,但這事並非他一介下人能置喙的,忙唯唯應下。
這時。
遠遠傳來了一陣破空聲響,丁憲抬頭望去,心下便暗道: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