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渾蛋東西,你讓我這白發人送黑發人,怎生安逸呀?”
與父親的痛不欲生不同,宋天文的二兒子宋淮明坐在父親書房沙發上,紅著眼一口接著一口地吸煙。
宋淮明,二十七歲,美堅利帝國哈倫大學經濟學博士,和陽宋家未來掌門人第二候選人,他常年在江陵主持濱海宋氏家族的企業,是江陵市濠江投資集團董事長兼總裁。今天是利用雙休日回來看望父母,趕巧遇上大哥身亡。
“兆叔,”宋淮明沉聲問管家:“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府大管家範士兆敘述了事件前後經過。
“兆叔,你沒有摻雜虛假信息吧?”宋淮明雙眼緊緊盯著範士兆問道。
範士兆抹了自己臉上的眼淚和額頭上的汗水,說:“二少爺,您是知道我的性格的。”
宋淮明起身在書房內來回渡步幾分鐘後,問:“淮仁這麼做,是征得父親同意的?”
“大少爺啊。”範士兆撲通一下跪到地上哽咽道:“老爺他太過於溺愛大少爺了。”
“唉……!”宋淮明雙手拉起範士兆,長長地歎了口氣說道:“不瞞兆叔,我這次回來也是與淮仁有關。”
範士兆皺著眉問:“所為何事?”
“一個月前的秦家丫頭自殺一事。”宋士明低聲說:“那丫頭堂哥秦懷武是我這生難得的好友之一,他已經找到我了。”
宋淮明見兆叔聽到這趕緊低下了頭,心裡立馬明白肯定又是宋淮仁乾的好事了,他喃喃自語道:“天道輪回,該還的還是要還的。隻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被追債了。”
宋淮明將煙頭按進煙灰缸,沉聲問道:“查到是什麼人殺了淮仁?”
“我們已經翻遍和陽城裡城外,一個人影都沒有找到。”範士兆回答道:“更無法知道他的身份了。不過,我懷疑這人有戰區背景。”
“戰區?”宋淮明心裡咯噔一下,問:“你有何依據?”
範士兆很是無奈地說:“全市各類監控係統,無論公家的,還是私人的,在事件發生前後那段時間,全部處在不工作狀態。當時值班的商場裡的服務人員也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範士兆肅然說道:“他們這種操作讓我覺得似曾相識。”
宋淮明知道範士兆所說的似曾相識是指特種兵。
範士兆出身於東海戰區特戰隊,因肝臟受傷複員回來的,此人是個精明能乾之輩,宋氏三代都對他信任有嘉。
宋淮明相信兆叔的判斷,他又點燃一根煙連吸幾口,若有所思地說道:“此事最起碼與丁玲有關。”
範士兆點點頭,卻說:“丁玲老公是個廢物,殺害大少爺的人不應該是他。”
“那個趙供俸怎麼樣了?”
“傻了,傻得一塌糊塗。”範士兆歎息道。
“能刺他十多刀,又把他嚇傻之人,不僅修為高,而且身份十分了得。”
“如此說來,殺害大少爺之人或多或少與戰區有關聯。”範士兆點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