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特彆喜歡的那種。”女孩子努力比劃了一下,張開雙臂,是一個擁抱的姿勢,“就是這些都遠遠不夠,還要多。”
穆雋琛笑了一聲,雙手捧著她的臉,指腹輕輕擦掉女孩子眼角的淚,她眼睛通紅,清澈又依賴,始終看著他。
“笨蛋,哭什麼?”他輕聲,“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阮柚安悶悶的:“我就是突然很想告訴你,我也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
“有幸被愛,我很開心。”穆雋琛聲線慵懶清透,長指刮了下女孩子的鼻梁,把人按在懷裡,“但是你一哭,我就開心不起來了。”
“誰哭了!那是雪花!雪花在我睫毛上化了才會這樣的!我才沒哭。”
“你沒哭。”
“就是沒有。”
這麼一鬨,氣氛好多了,阮柚安才發現她整個人幾乎都窩在對方懷裡,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那人容貌清絕,睫毛很長。
她一時間愣住,眼神不自在的躲閃。
廣播中傳來的告白聲音還在不停的循環,一次次落入耳中,穆雋琛喉結滾動了一下,修長手指扣著女孩子纖細的腰,掌心隱隱發燙。
誰也沒有動。
四目相對。
穆雋琛垂下睫毛,一寸寸靠近她。
心跳的聲音太瘋狂了,燎原之勢不可擋。
阮柚安呆住,就那麼看著他,薄軟漂亮的唇近在咫尺,她忽然想到那天晚上沙發上醉酒偷親的一幕。
呼吸中縈繞著清冷好聞的木質香,鋪天蓋地的湧入,極具侵略性。
視線中的容貌放大,甚至有些模糊,看不真切。
腦子暈暈乎乎,像不小心偷喝了貓薄荷酒,醉了酒的奶貓,一下子摔到了軟綿綿的雲朵上。
下一秒,女孩子受驚似的飛快從穆雋琛懷裡鑽出來,逃也似躲開那個即將落下的吻,竄出去好幾步,臉薄紅一片。
她胡亂眨了眨眼睛,也不敢去看穆雋琛,仰頭看天,結結巴巴的說:“雪、雪居然是白色的,白色的……”
懷裡灼熱的溫度消失,還殘留著餘溫,穆雋琛頓住,顫了下睫毛,低啞嗯了一聲,耳根紅了一片,緋色蔓延,連呼吸的節奏都亂了。
氣氛微妙。
阮柚安按捺住自己想要蹦到天上的衝動,默默捂臉。
太快了太快了!
上次醉酒膽子大,這次完全清醒,阮柚安慫的要死,恨不得把自己藏起來,用兔耳朵埋住自己。
接吻這種人生大事輕易不能做,還是二十年後再說吧……
他們才剛剛在一起,至少也要有幾年的適應期。
對,就是這樣,阮柚安拚命安慰自己。
兩人默默站在那裡,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穆雋琛走向她,在女孩子胡亂躲閃的目光中停在麵前,給她弄了弄有些淩亂的圍巾,又戴上寬寬大大的帽子,幾乎遮住了半張臉,白皙長指抵住唇角咳了一聲,佯裝淡定:“冷不冷?”
女孩子隻露出一雙圓圓大大的貓瞳,愣愣的看著他,搖頭晃腦,小聲道:“不冷。”
穆雋琛點頭。
忽然之間,身份質的飛升,兩人都有些青澀,談第一次戀愛。
“看到了嗎?”阮柚安悄悄鬆了一口去,指著那無數輛直升機中裝著滿滿的藍色滿天星,“這是我給你打下的天下!”
語氣驕傲。
好像在說,愛妃你看,這是朕給你打下的江山。
本來她是想拿著花向穆雋琛求婚的,誰知道穆雋琛捷足先登了。
雖然是拿她的花向她求婚,但她也很感動。
穆雋琛順著女孩子的手指看過去,挑眉:“嗯?”
“他們真的是太熱情了,居然免費送這麼多!”
“……”
孤零零的還在空中的直升機陷入沉默,憤憤降落,走出來。
這是在故意羞辱他嗎!
對方還是他的競爭公司!
駕駛員氣鼓鼓的質問阮柚安,活像是抓到了丈夫出軌的原配。
“老板,你有我還不夠嗎!他們是誰!”
“你是誰啊?!”那些駕駛員危險道。
阮柚安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