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景年是京大教授,京大的學生四舍五入就是他的學生,管他哪個係呢。
時老爺子這麼想,跟他分享:“那女娃子可熱心了,還請我吃蛋糕,賊乖。”
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時老爺子都想把人綁過來跟時景年領證!
時景年平靜道:“挺好的。”
時老爺子覺得他很敷衍,念念叨叨。
“同樣都是人,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向友的孩子今年都二十四了,你這個做五弟的,啥也不是。”
時家五子,時景年是最小的那一個。
時老夫人四十多歲的時候懷上的,一家人商量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留下,如今距離時老夫人故去,過了四年。
時景年幼時體弱多病,是從娘胎裡帶出來的。
聽信了道士的話,送去寺廟清修,直到十一歲才接回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方麵的原因,導致他風清月白淡如水。
總之時老爺子很後悔,他當初應該把時景年送到鄭家。
“綺菱在你身邊這麼多年,你不喜歡!家裡介紹的人,你也不喜歡!你能不能學學人家星洲?每天身邊女人不重樣!”
“我真學他,您又該生氣了。”
“我高興還來不及!你到底什麼時候準備結婚?”
“合適就結。”時景年淡道。
“什麼算合適?你身邊還沒一個讓你看得上的?!”
時景年還是那句話,金絲鏡片下眸光沉靜,言語透著沉穩感:“還沒遇到合適的人。”
很讓人信服——個屁。
啊!
好氣!!
催婚n+1次失敗的時老爺子在掛斷視頻電話後,氣的抓心撓肝的,跟鄭老頭抱怨自己這個不孝子。
鄭父沉思兩秒,幽幽看著剛從風月場所回來的鄭星洲,身上沾了不知哪個女人身上的香水味。
突然……有點欣慰???
好在鄭父沒有被帶偏,拿起皮帶往鄭星洲身上招呼。
“你這個小兔崽子,什麼時候給老子帶回來個能結婚的女人?!”
年輕男人將西裝隨意扔在了沙發上,扯開領帶,華靡又邪肆,一抬眸就看到衣架,眉心微跳。
他媽的招誰惹誰了?
竇娥都沒他冤。
他敷衍道:“您老要想,我明天給你扯個證。”
“呸!”
像鄭星洲這樣的身份,牽一發而動全身,將來是要商業聯姻的,婚姻中充滿利益條約,表麵夫妻相敬如賓,私下倆人各玩各的,基本是這個圈的常態。
結婚嗎,對鄭星洲來講,不過一個證的事情。
此時,鄭綺菱在車上,司機行駛在車流量熙熙攘攘的跨江大橋。
江麵開闊,江水奔流不息,春去秋來不知疲憊,亦不知何處是歸途。
鄭綺菱掃視一眼江水,正視自己的前方,努力不讓亂亂的思緒左右。
卻不得不想起兩年前的事情,如同細密的長針,直往她的腦袋裡鑽,掐緊了手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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