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星洲用了兩秒時間從頭到尾的打量著不遠處的身影,沒有絲毫避諱,最後冷笑了聲,推開車門,徑直走過去。
將西裝外套甩在她的身上,直接罩住腦袋,一手攥住了女人的手腕,拽著她走!
“鄭星洲!”
時薇懵了一會兒,踉蹌掙開他的手,無濟於事,將西裝從腦袋上扯下來。
呼吸中殘留著淡淡的煙草味,和他身上獨有的冷香,一如無數個日日夜夜,包裹著每一寸肌膚,侵略至死。
她被迫小跑著跟他,惱怒道,“你乾什麼!”
有人想要英雄救美,衝上來問你是她什麼人。
鄭星洲掀眸,隻吐出一個字,滾。
那樣的氣場,讓青年灰溜溜的走了。
“躲我?”鄭星洲將人按在副駕駛上,摔上車門,自己繞到另一旁,長腿一跨坐了進去,姿態落拓不羈,一手轉了轉手腕,嗓音偏淡。
“誰躲你了?”時薇不服,“是你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吧?”
鄭星洲嗤笑,單手撐著儲物格逼近,居高臨下:“我管我女人,天經地義。”
時薇抿唇半晌:“我們談談。”
rd咖啡館,音樂旋律盤旋在空氣中。
男人坐在她的對麵,隨意敞著腿,西褲下長腿筆直,上半身隻穿了件黑襯衫,西服被他強行放在了時薇腿上。
他漫不經心的敲了敲桌麵。
“電話不回微信拉黑,還見我就跑?解釋。”
時薇一口血憋在心口,無數次安慰自己,鄭星洲這狗男人說不出人話,才好受了些。
她盯著對方硬朗精致的眉眼,天生有讓人著迷的本領,忽然平靜下來,輕聲說。
“鄭星洲,我不想和你玩了,我的意思是,我們結束了。”
鄭星洲眉頭皺了一下,多少有些不可思議:“就因為那幾張照片?”
她的變化是從那天晚上開始的。
時薇瞪他:“你自己想!”
“你不說我怎麼想?”
“……”
“發照片的人我已經解決了,這種事不會有第二次。”
鄭星洲喜歡聽話的、識相的女人,但時薇既不聽話也不懂事,卻是在他身邊最久的那一個,“你還不滿意什麼?”
時薇氣樂了:“行,我這麼跟你說吧,你——我、玩、膩、了!”
“先生,小姐,您的咖啡。”這時服務員端著兩杯咖啡的托盤走過來。
時薇瞥了一眼,又見男人深邃俊美的眉眼,在電光火石間,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
她將一整杯咖啡,潑在了鄭星洲的臉上!
事情發生不過幾秒鐘,她動作快,鄭星洲又對她沒防備,毫無預兆,被潑了一臉。
溫熱粘稠的液體從眉梢蜿蜒而下,順著下顎線滴落,線條緊繃成淩厲的弧度,最後沒入襯衫領口。
所有人都嚇傻了,場麵一度寂靜。
鄭星洲起初頓了一下,平靜抬起手,抹掉了唇角的咖啡,竟是笑了:“這算分手費?”
時薇:“不用謝。”
像鄭星洲這樣倨傲矜貴的人物,隻怕從來沒有被女人這麼對待過。
時薇已經做好了他會發火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