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麵若有似無的悶哼了聲,有些壓抑,感歎了句:“果然啊……早聽到你聲音了。”
沈清濯將懷裡不安分的人摁住,在對方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指骨頓了一下,眸色隱隱透著冷電似的涼:“你他媽在乾什麼?”
對麵啞聲笑:“你覺得呢……濯神?”
沈清濯聽他這種活像是發了情的語氣,脾氣差點沒止住。
“你打電話自——”
話說到一半,看到江黎安的臉,硬生生咽下!
江黎安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是看沈清濯那臉色,難看的像是下一秒會把車砸了,就連語氣也嚇人。
“原本不是……”細微的摩擦聲透過電波傳來,談峻熙輕嘶了聲,聲音低沉,“讓你身邊的人說句話?”
“你上趕著找死?”沈清濯問。
對方反問:“你想讓我怎麼死。”
停頓片刻:“沈清濯。”
尾音有些遏製不住,談峻熙笑:“弄……”
話沒說完,電話硬生生被人掐斷了。
沈清濯將談峻熙的電話直接拉黑,才將手機還給江黎安,語氣駭人:“以後不準接他電話。”
“憑什麼?”
“他剛打電話——”
“他打電話怎麼了!他關心我怎麼了!”
“……”
沈清濯有口說不出,下頜線緊繃成淩厲線條。
一身低氣壓。
接個電話心情更不好了。
他嘲諷:“你在我車上,跟彆的男人聊這麼歡,我還不能說兩句了?”
“你憑什麼管我?”
“憑我——”沈清濯話音到一半,沒有任何預兆的止住。
就像是夏天不停冒著氣泡的橘子汽水,所有躁動在某一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氣氛有些微妙的劍拔弩張。
“你說啊。”江黎安不知怎的,心跳竟然漏了半拍。
她也不知道她究竟想聽到一個什麼答案。
但是當沈清濯彆過臉,說出那句債主就是天,江黎安心中是有些失落的。
沒由來的,更加氣悶。
沈清濯指骨捏的哢嚓作響,偏眸盯著窗外的夜色。
憑什麼。
他又不瞎。
當然是憑他喜歡她。
氣氛仿佛凝滯,夜風呼呼作響。
江黎安抿著唇,氣鼓鼓的盯他。
“你看什麼?”
江黎安指甲扣著手機殼,猶豫很久:“你不繼續脫了嗎?”
沈清濯笑了:“你想得倒美。”
他襯衫解了一半,張揚性感的線條在白襯衫下若隱若現,清冷感不減,浪蕩氣更重。
沈清濯將扣子重新係到最上麵那顆,半點鎖骨的邊也看不著,冷漠卻勾人,又撿起西裝和領帶,都是黑色的,與潔白襯衫領口流淌著清靡色澤。
最後看向她。
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