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安攥緊了手機,乾淨瑩潤的指尖都壓出淺淺的粉色,齒尖咬住嫣紅柔軟的下唇,好半天,才紅著耳尖,輕輕親了一下,牙齒鬆開唇瓣時,血色很快湧上,玫瑰花瓣似的嬌嫩。
電話對麵響起一陣低低的笑,音質偏冷,像是加了冰的威士忌,在零下的冬天,偏生此刻笑起來,勾人的不行,泛起細細密密的酥癢。
是烈的。
她聽他說。
“我女朋友,真可愛。”
兩人電話一直打到沈清濯上台的前一秒才掛斷,通話時長二十分鐘,江黎安覺得好短好短。
她現在真的,特彆想見他。
江黎安拍了拍發燙的臉頰,若無其事的走回去。
江黎安回來的時候,路癡看向她的眼神揶揄。
江黎安假裝淡定的坐下來,結果沒找準地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
她現在離開這個地球來得及嗎?
重度社死
“濯神,好久不見。”那邊,活動現場,張導看向沈清濯,打了聲招呼。
沈清濯放下手機,僅有的那點笑也沒了,淡淡點頭。
其他隊員對張導也不太待見,畢竟是《斷令》的導演,之前使勁邀請沈清濯各種蹭熱度,結果現在拉踩他們,這誰能樂意啊?
“今晚的出道夜我也在看直播,那個袁倩簡直就是自作自受啊!”張導渾濁的眼珠轉了一圈,試探問,“不過我一直聽外麵說濯神你和袁倩有一些關係?”
沈清濯隻用了兩個字來回答張導:“她誰?”
張導站在原地,肥胖的臉龐猙獰。
袁倩竟然敢耍他!
之前張導顧忌著沈清濯,再加上袁倩一直是選秀第一名不敢動,現在袁倩算個什麼東西,還不是他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
經紀人梅投法過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張導走了,他跟沈清濯說:“一個月後進西樓劇組拍戲,這段時間我給你請了老師教你演戲,濯神你爭點氣啊,咱可不能被談峻熙比下去!”
“是你不想被你弟比下去吧?”
談峻熙的經紀人梅投瑙,是梅投法的親弟弟。
震驚,究竟是什麼讓親生兄弟相互殘殺
沒頭腦和沒頭發
爸爸媽媽一定很愛他們
梅投法矜持的繃著臉:“我也是為你著想,西樓雖然比不過斷令,但是你肯定能力壓談峻熙啊!”
沈清濯懶得跟梅投法說話,他隻想談戀愛。
“哥。”
遠處,有道身影踉踉蹌蹌衝過來。
“你怎麼過來了?”
“他們、他們找過來了!”
這句話,從沈思月壓抑的喉嚨中喊出來。
“他給我打了電話。”沈思月病態瘦弱的臉上凝結成實質性的恐懼,看著沈清濯,“讓我帶你回去。”
塵封多年的噩夢,再一次席卷人生。
“手機給我。”沈清濯眉眼驟冷,染上幾分狠戾,對她伸出手。
沈思月惶惶不安的將手機遞給他:“你彆衝動……”
沈清濯二話不說,從通話記錄中找到陌生的號碼,直接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