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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顧飛白硬生生憑借著自己英明機智死皮賴臉)留在了岑舟身邊。
那人背著劍走在前麵,逆著初生的朝陽,背影清冷無雙。
天生就該是浪跡江湖行俠仗義的劍客,而不是拘於一方天地。
顧飛白也不知道咋形容,反正牛氣哄哄就對了。
兩人風餐露宿,在最快時間就趕到了建安城。
路上更是經曆了好幾撥刺殺。
顧飛白看著都捏了把汗,如果是她自己,也許她真的活不到建安城。
對方性情沉默寡言,總是一個人抱著劍,遠遠坐著,氣質孤冷,不屬於這天地。
是風,是光,是一切讓人向往的存在。
顧飛白有些羨慕,可惜以她南寧世子的枷鎖,這輩子都不能逍遙江湖了。
顧飛白倒是嘗試過跟他談談心,拉近一下距離,可惜對方惜字如金,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從開始到現在,顧飛白聽他說過的話,大概不超過兩位數。
眼看著離京都的距離越來越近,路也越來越明顯。
那曾經是岑舟厭惡又避之不及的地方。
如今是他親自選擇了回來。
少年眯眸,站在山上眺望著建安城的輪廓,側倚著樹,眉眼在陽光錯落下,也多了幾分不羈。
那天晚上,岑舟是不清醒,可也知道是她,他記得她身上的藥草香。
責任心使然,也有些存在是必然。
他開始嘗試著跟蘇卿安相處,學會了解另一種意義上的皇權。
岑舟收回目光,微微扯了下唇角,不太明顯又寡淡的笑意,浮在那張冷峻的臉上。
「哥!你竟然笑了!!你背著我偷偷笑!」顧飛白比見鬼還驚悚,「你笑啥?」
岑舟沒管對方一驚一乍的聲音。
寒冬凜冽,皚皚白雪,山上有一株紅梅開的正盛。
在回來見她的路上。
他折了一束花。
沒入建安城,幾次九死一生,顧飛白入了建安城後,對方並沒有再跟她同行,準確來講他沒有來京城。
顧飛白也不知道他打算去哪。
京城有蘇卿安的人過來接應顧飛白。
顧飛白嚇到應激:「呸!彆過來!!離我遠點!你們這群太子走狗!」
「……」
他們真的冤枉啊!
他們該怎麼證明自己是清白的qaq
顧飛白踏入京城就隻有一個目的——她要麵聖!
隻有親手將這份證據交給皇帝,她才能放心。
她一路飛奔宮門,身後的刺客看著顧飛白即將踏入宮門,急了,也不再遮掩麵目,直接衝過去想要攔住顧飛白!
也就在那一瞬間——
顧飛白踏進了宮門,高聲喊道:「顧飛白請求麵聖!」
好死不死的是,今日不僅僅是顧飛白歸京的日子——更是,太子大婚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