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跟裴瑞深比他們結婚還早,跟柒安處的關係也很好,領著裴陽羽過來。
裴陽羽今年也上初中了,人長開了,瘦了棱角也出來,成為酷酷的追風少年,唯一不變的就是特崇拜裴緒硯,抱著男人說。
“我二叔比奧特曼還厲害!”
“繼續吹,我愛聽。”
裴緒硯懶洋洋道,躺在病床上,傷太重,還不太能動,被柒安硬生生按在床上,隻好無聊的打發時間。
裴瑞深冷沉著臉在旁邊教訓裴緒硯,聽的裴緒硯直歎氣:“得,裴桓現在不說我了,換你來了。”
裴桓冷哼:“我是看你傷的重,要不先打一頓再說。”
秦念跟柒安說著悄悄話,越說越投機。
尚琰看著這一幕,笑著搖搖頭。
等人走後,裴緒硯拍拍床,讓柒安過來。
“跟我撒個嬌。”
“乾嘛,真把自己當少爺了?”柒安嘴裡這麼說,還是坐過去,自動靠他懷裡。
“他們太吵了。”裴緒硯下巴抵著她的發頂,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聽你說話舒服。”
然後他散漫道:“明天穿紅裙子吧,看著養眼。”
柒安軟哼:“慣的你。”
他笑。
醫院外,朦朦朧朧剛下一場秋雨,裴瑞深撐著傘,黑西裝,身高挺拔,輪廓冷峻,在雨意中多了三分古典氣。
秦念從醫院踩著高跟鞋搖曳生姿的走出來,眉目美豔英氣,見裴瑞深站在外麵,調侃道。
“大老遠扔下工作從國外跑過來,深度弟控啊裴總。”
“他這次傷的很重。”裴瑞深嗓音冷冽低沉。
“得了吧,你們一家就是偏心裴緒硯。”
但一想到自己也是其中一員,秦念就訕訕沒話說了。
她跟裴緒硯關係一直都挺好,還挺願意有個弟弟的,那少爺脾氣就是招人愛。
也許也正是因為生長在這樣開明又健康的家庭關係,所有人對他的愛毫不保留,才培養出裴緒硯這樣的人。
無論經曆過多少黑暗和苦難,在前線衝鋒陷陣,都能保持著一顆熱烈又赤誠的心,越沉澱,骨子裡越溫柔。
秦念跟裴瑞深一起回國的,兩人在工作上共事,她是他的第一律師。
雨還在下。
“走吧。”裴瑞深朝她伸出手。
秦念親密挽起他的手臂,與他並肩,遠遠看去,西裝與長裙,皮鞋與高跟鞋,總裁和律師,天生一對。
宛若雨幕中的畫卷,充滿貴氣和故事感。
裴瑞深手機突兀響了,他垂眸看了一眼,秦念也看到了,微頓。
來電顯示是一串陌生號碼,沒備注。
秦念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喲嗬,白月光。
這麼多年,還沒忘嗎?
當年輸的慘烈,秦念聳聳肩,剛要收回手,卻被人牢牢扣住,男性骨節修長分明,青筋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