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珩這兩日分身乏術,心底因為會汌的事始終堵著口氣,發泄不出來,忙到死的時候,隻想見見她。
戀女色這種事,傅容珩以前從未想過,他抬指鬆了鬆領扣,有些漫不經心的自嘲,古人說的溫柔鄉,也不算沒道理?
傅容珩興致忽起,指著報紙上的新聞,修長手指大範圍的劃了一下,跟楚今安說,語氣飲寒澗。蚊
“八年前十一月,那天國內各省的新聞,全部都在報告會汌生化秘密基地泄露細菌,方圓兩百裡,大片動植物死亡。”
當時,連比鄰會汌的中驥省都被牽連其中。
楚今安眼皮一跳,眉心不自覺皺緊,她當時雖小,但也聽說過這件事情。
最深的印象,是那年十一月,大雪紛飛,傅容珩生死不明的被送回北城,大病一場,險些喪命,醒來之後,性情日益冷漠沉靜。
“拿活人當實驗,喪儘天良。”
楚今安感覺被他拍過的手發燙,收到白大褂的口袋裡,從他身後繞到桌麵前倚著,冷聲:“他們不怕遭報應嗎?”
眼睜睜看著無數生命死於生化危機,楚今安異常痛恨。蚊
“利欲熏心,野狗搶食。”傅容珩字句犀利,又咳嗽了兩聲,眼底有著無聲的冷笑,臉色稱不上好。
楚今安偏頭看過去,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風吹開了,雨落進來,打濕了放在窗台上的盆栽,涼風刮進屋內。
他又穿的少,扣子不規矩的散開,似乎在深夜,總習慣這樣,有種放鬆的浪蕩。
楚今安怕他著涼,早年病骨不消,即使是夏天也容易發燒,她走過去將大開的窗戶關上,被涼雨撲了一臉,確認窗戶合嚴,才放心。
那邊,傅容珩一手拿報紙,手肘抵著桌麵,很隨性,襯衫袖口往上鬆散折了兩道,青筋脈絡分明。
他撐臉,坐在暗處,偏過眸來看她,不甚在意關上的窗戶,叫她,“來看。”
極具辨識度的優越音色,沾染夜的迷離。蚊
如果不是不合時宜,楚今安覺得這像誘惑。
她在心裡歎氣,恨不得替傅容珩把領扣扣好,認命走過去,身體靠著桌子。
傅容珩談話興致剛起,指骨滑過晨報內容,太暗,楚今安為了看清,不得不俯身,她一手撐著桌子,壓低腰杆,盯著報紙上的字,耳邊是他的聲音。
很銳利,很一針見血,但是……她不是他下屬啊!
楚今安漸漸走了神,不經意側臉,卻發現兩人近在咫尺,她的臉快貼上他的臉,近距離下,高挺鼻梁,英挺棱骨,猝不及防的闖入視線。
足夠令人沉溺的資本。
往下,是他襯衫領口潦倒敞開的皮膚,露出消沉的欲色。蚊
楚今安撐著桌麵的手指收緊,喉嚨發乾。
他察覺到她的安靜,側過臉,視線相撞,呼吸交纏,隔了不到半寸。
醫院的禁忌感,油然而生。
“不感興趣?”傅容珩沒動,就著那樣的距離,將報紙擱在桌上,問的風流,“你想談什麼,跟四哥說說,四哥下次好跟你談。”
他今天真好說話,似乎心情低迷所致,也更琢磨不透。
沾染了深夜墮落的氣息,會不會比他白日的氣正規範更好染指?
楚今安跟他對視的那兩秒,腦袋裡全部都是亂糟糟的想法。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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