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轉頭回來時,順便瞟了一眼信紙的內容:
“咦,離婚申請才開始寫啊!”
喬連成的字很好看,龍飛鳳舞得特彆有氣勢。
聽到薑綰的話,喬連成抬眸看了她一眼:“你認字?”
薑綰笑了:“多新鮮啊,我又不是舊社會的人,這年頭年輕人哪個不認字啊!”
說完,猛然想到原主就上了小學一年級。
之後因為生病回家便再沒有上學,所以,原主不認字。
她和喬連成結婚的時候都沒有簽名,隻是按了手印的!
想到這裡她急忙改口:“當然,我認識的字不多,你這幾個字好記,筆畫少,所以我認識!”
喬連成沒理睬,低頭繼續認真寫報告。
薑綰想到他白天說要將實情如實上告的事。
她擔憂他會告狀,又偷摸摸地湊過來偷看。
幸好,他沒說她賭博的事,隻說因為性格不合離婚。
薑綰想了想輕歎道:“我建議你還是不要這麼寫。”
喬連成看向她,眼底帶著詢問的神色!
薑綰道:“我是為了你好,我聽說軍婚很難離的,還要審查。”
喬連成嗯了一聲:“婚姻不是兒戲,除非特彆原因,否則不會允許離婚的!”
“尤其你這樣沒有工作也沒有土地和收入來源的人,就更加不會輕易批準了!”
薑綰笑了:“你倒實誠!”
“你說性格不合,估計不會批準,不如說我討厭你的兒子,不能和孩子和平相處。”
喬連成詫異地看向她:“這樣對你名聲不好!”
薑綰感歎:這男人真好,都這時候居然還會為彆人考慮。
她搖頭道:“無妨,我哪裡還有什麼名聲啊,寫吧!”
“隻要你不寫我聚眾賭博就算是對我手下留情了!”
喬連成有些詫異地看著她。
忽然發現這女人今天和以往有些不同。
哪裡不同又說不清。
甩了甩思緒,他繼續低頭寫信。
不管她哪裡不同了,光憑著她要賣掉平安這一件事,他便不會原諒她。
所以,婚必須離!
他吸取了薑綰的意見,重寫了一封。
這一次薑綰沒再說什麼!
晚上,喬連成就睡在了那張小床上,一米八的個子蜷縮在一米五的小床上,看著特彆憋屈。
兩人也沒再交流。
次日,薑綰是被外麵的起床號給吵醒的。
剛坐起來便頭暈得不行,隻能再次躺倒!
喬連成端著早餐進來時,薑綰正在看著窗外的紅磚牆發呆。
早餐是一碗稀粥和兩個白菜餡的窩頭。
吃了兩次,對那種拉嗓子的感覺有些適應了。
喬連成送完早餐便走了,全程沒說話,仿佛兩人就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中午,喬連成沒來,進來的是一個穿著雪白連衣裙梳著兩條大辮子的江雪。
江雪進門一眼瞧見了躺在床上的薑綰,那雙秀氣的眸子裡劃過了一抹鄙夷與厭惡。
但說出來的話卻是溫溫柔柔的:
“薑綰,你的飯,喬哥哥這會有點事脫不開身,我便順路給帶回來了。”
說著,她將飯盒放在了桌子上。
她這話和這語氣,仿佛她和喬連成才是一家子,薑綰不過是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