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重重歎息了一聲,再次在心裡咒罵:“賊老天,把我搞來這裡給個金手指啊,屁都沒有!”
“還開局一手爛牌,這不是成心坑人!”
罵歸罵,還是要認命地乾活。
先點火吧!
這個好說,她雖然沒在農村呆過,但為了寫小說特彆去接受過野外生存的訓練,起碼知道如何生火。
即便是這樣,她也折騰了半個小時才把火升起來,煙熏火燎搞得滿臉黑。
三百斤的體重,蹲著點火半小時已經是極限了。
火燒起來時腳麻了。
扶著灶台爬起來,趕緊去接水刷鍋,手忙腳亂地換了清水,蓋上鍋蓋才狠狠鬆了口氣。
貼餅子是彆想了,隻能做一鍋糊糊,好歹對付著吃吧!
實在太累了,此刻薑綰的雙腿肉眼可見地突突起來,最後實在堅持不住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不遠處的二樓走廊上,一襲純白的連衣裙閃現,身邊牽著一個五歲的男孩。
江雪出來一眼便瞧見了灶台邊的薑綰,她眸子晃了晃,眼底浮現出一抹惡毒,快的一閃而逝。
“平安,阿姨想起有點事要做,你能不能先回去屋子裡等等我!”
她彎腰很溫柔地問平安。
平安很乖巧地點頭,轉身回去屋子裡等著了。
江雪卻直接拐彎去了一樓把頭的一家。
這裡是陳參謀長的家,陳家嫂子是個性格很潑辣的東北人。
見江雪來了,有些意外:“呦,雪妹子怎麼有空來我這裡串門子了?那個小跟屁蟲平安呢!”
平安和陳參謀長的小兒子打過架,那小子不是平安的對手,被平安揍得哭爹喊娘,所以陳嫂有點不太稀罕平安。
江雪笑眯眯地道:“陳嫂子,我是路過,見喬營長的那個熊娘們在用你家灶台呢,好奇就過來問問,你們啥時候關係那麼好了?”
薑綰是整個家屬院的毒蟲,眾人談之色變,避之唯恐不及。
所以誰也不搭理她。
陳嫂皺眉:“灶台,哦!我和她可沒關係。”
“再說,那灶台是公家的,又不是我個人的,誰愛用誰用唄!”
儘管嘴上這麼說,陳嫂已經準備今後再也不用那個灶台了。
江雪淡漠地哦了一聲,似不經意地說了一句:
“這樣啊,我好像看到她動了你家的鹽瓶子。”
“她該不會想要偷你家鹽去賭吧!”
陳嫂臉色一白,雖說鹽不值錢,可也是花錢買的啊!
她脾氣火爆,江雪一句話點燃了她的怒火,二話不說站起身氣衝衝的開門出去了。
見成功點火,江雪笑眯眯地從屋子裡出來轉身回了樓上。
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大灶燒水就是快,這一會便開鍋了。
薑綰抓了一把玉米麵撒進鍋裡,這時候才記起來她沒有勺子。
眼看著玉米麵沉底,薑綰急得抓耳撓腮,四處看了看瞧見不遠處地上有一根樹枝。
索性幾步過去,抓起來樹枝扒皮,把一頭彎折了幾下丟到鍋裡當勺子攪合。
這邊剛解決了糊鍋的問題,陳嫂便到了。
她的速度很快,一溜小跑到了近前,先去看自己的鹽罐子。
果然,鹽罐子的位置動了。
陳嫂怒了,轉頭朝著薑綰就是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