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繼續端著貓耳朵到大灶那裡,下了油燒熱。
忽然油溫熱上來的時候,從空中飛來一塊泥球,直接丟在了鍋裡。
泥球濺起熱油恰巧崩到了薑綰的臉上。
“啊!”薑綰猛然從夢中驚醒,本能地伸手捂臉。
夢裡的感覺是那麼真實,仿佛這張臉真的被油崩了一樣火辣辣的疼。
輕歎一口氣,她感覺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看看時間,已經三點多了。
急忙起床洗手做貓耳朵。
因為油不多,還得省著點用,所以也不敢做的太多。
抓了一把麵又摻和了一點玉米麵增加酥脆的感覺。
貓耳朵很快搓好了,裝起來能有一碗。
她端著碗和油往門外去。
路過江家門口時聽到屋子裡傳來吵架的聲音。
“江雪,你少和老娘玩這個,是你主動湊上來告狀的,你現在敢不承認!”
江雪委屈巴巴的聲音傳來:
“陳嫂,我真沒那個意思,我是看到她動了你家鹽罐子,我以為她拿去用了,才好心來告訴你的。”
“不管她偷沒偷,動了鹽罐子是事實啊!”
“我,我沒想到我的好心卻當成了驢肝肺!”
接著,屋子裡傳來了江雪低聲的抽泣。
陳嫂很生氣,氣惱地怒罵了一句:
“你哭什麼哭,好像我欺負你似的,我真是服氣了,今後你離我遠點。”
說完陳嫂摔門出來。
她沒回頭,也就沒看到薑綰而直接下樓,薑綰愣怔了片刻,猛然想到了夢裡的畫麵,心咯噔一下。
她隻是遲疑了片刻,便急忙跟上。
眼見著陳嫂走到了一樓,剛走進院子裡,薑綰忽然幾步衝過來,扯回了陳嫂。
陳嫂微愣,扭頭看是薑綰怒罵:“臭娘們你要乾嘛?我都賠償你了,你還沒完了是不?”
她的話剛說完,忽然身後‘啪’的一聲!
再轉頭,看到一個花盆從天而降。
二樓欄杆為了好看,焊了幾個鐵網的架子,裝了五盆花。
那架子很結實,花盆通常不會掉下來,約莫就是人為的。
陳嫂愣怔,那是她方才所站的位置,要不是薑綰扯了她一下,估計直接砸頭上了。
那麼大個花盆砸下來,腦袋妥妥開瓢了。
她的臉色白了白,身體僵硬地看向薑綰。
薑綰輕描淡寫地丟了一句:“現在沒事了!”
說完端著碗走進了院子裡。
一回生兩回熟,現在薑綰點火很痛快了。
火點著時,薑綰還不忘四處看看,見走廊那邊一個人都沒有。
但江雪家門前的那盆花不見了。
約莫著剛才的事就是江雪乾的,這女人可真夠毒的,看來她回頭得小心一些。
正想著,鍋熱了,薑綰倒了油。
琢磨了一下,拿出來蓋鍋的蓋子成四十五度斜蓋著大灶,另外一邊用樹枝支起來。
她就想不通了,這大灶上麵有棚子的,要是夢境成真,那個泥球怎麼砸過來的啊。
油很快熱了,薑綰又左右看了看,轉頭將碗裡的貓耳朵倒進去。
就在貓耳朵入鍋的刹那,忽然不知道從哪裡飛來一個泥球,直接砸在了鍋蓋上。
鍋蓋受力不穩地落下,剛好蓋在大鍋上。
薑綰順著泥球飛來的方向看過去,瞧見不遠處的二樓走廊上,平安拿著彈弓氣呼呼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