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白天在屋子弄豬頭肉,卻不知道一個女人出現在了駐地門口。
她走到了門衛那裡,低聲對站崗的哨兵說:
“同誌,我要找江雪,我給她送東西來的!”
哨兵看了她一眼:“有通行證嗎?”
女子搖頭表示沒有。
哨兵皺眉:“抱歉,你要和江雪要通行證才行,不然不能放行!”
女子默了默道:“她的腿斷了,不能移動,我又進不去,要不您幫忙去問問,我叫燕子,你就說我有她很關心的事要和她說。”
哨兵有些不情願,剛好到了換班的時候,哨兵下崗後見她還在門口眼巴巴看著。
她們也知道江雪是一營教導員的親妹子,於是終於同意幫她傳話了。
江雪這幾天的脾氣變得越加暴躁,斷腿的骨頭再生長那種感覺壓根是言語無法形容的。
加上現在天熱,她因為斷腿還不能衝涼,身上都是一股粘膩的汗臭味。
這讓從小便嬌生慣養一直都自詡為小公主的江雪更加無法忍受了。
聽說燕子要見她,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
“有毛病啊,一個臭鄉巴佬和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她見我做什麼?”
“不見!”
她嫌棄的拒絕,語氣也不大好。
讓前來傳信的哨兵很不滿意,他什麼也沒說,轉頭就往外走。
走了沒幾步,江雪又叫住了他:“等一等,讓她過來吧!”
這哨兵是個農村出來的孩子,雖然比較窮卻特彆有骨氣。
原本就有些生氣的,看到江雪那副趾高氣揚還一臉頤指氣使的醜惡嘴臉,頓感厭煩。
他不悅地道:“我還有事,我們負責守門,但是不負責傳話,我能來告訴你也是看在江教導員的麵子!”
“要傳話,你自己去吧!”
說完鄙夷地瞟了江雪的腿一眼,扭頭出去了。
江雪怒了:“你,你站住,你這是什麼態度,你是哪個營的,你叫什麼名字,你給我回來!”
她氣得狠狠拍椅子的扶手,那哨兵卻越走越快,一眨眼就沒了影子。
江雪氣的磨牙,扭頭看向了秀芬:“你去,把那個鄉巴佬給我帶進來。”
秀芬默了默,答應了一聲。
秀芬帶著燕子進大院的時候,剛好薑綰要出去。
她手裡還拎著剛剛處理好的豬頭,準備去大灶那裡用火燒毛,然後在用熱水燙掉最外麵的黑灰。
擦肩而過時,薑綰的身體僵硬住,腦子裡幾個畫麵閃現,頓時明白了什麼。
那天晚上,在談龍堵住她的時候,躲藏在樹後的那個女人,還有這兩天在鎮上看到的那個有點熟悉的身影,都是燕子。
薑綰的心咯噔一下,立馬浮現出了不好的預感。
有心要上去聽聽她們說了什麼。
放下了手裡的豬頭,再抬頭看時,見秀芬在江雪家門口,正拿著一個盆坐在那裡摘菜。
秀芬在那裡,她是無法靠近的,於是隻能罷休。
這個時候屋子裡。
江雪鄙夷地瞟了一眼燕子:“聽說,你找我?”
燕子站在門口,有些局促地用手指攪著衣襟,點了點頭。
江雪彆開臉,似乎多看這個鄉巴佬一眼都會無法忍受:
“說吧,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