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連成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忽然問平安:“你看到一張紙沒有,上麵有紅手印的!”
平安疑惑地問:“你放在哪裡了?”
喬連成道:“就放在椅子上了,那天我換下來的褲子搭在了那裡,那張紙就在褲兜裡的!”
平安搖頭:“沒看見,我都沒動過的!”
喬連成有些失落。
平安想了想道:“那條褲子好像胖阿姨動過,我看到她拿起來褲子又放下了。”
喬連成皺眉:“就拿起來褲子了?還做了什麼?”
平安搖頭表示不知道。
喬連成沉默不語,眉頭情不自禁地蹙緊。
時間不大,平安睡覺了,薑綰端著水盆回來拉了簾子清洗。
清洗完出來時,喬連成問她:“我的褲子,你動了沒有!”
薑綰皺眉,想了想,貌似前天是動了,喬連成換下來的褲子就放在椅子上。
薑綰的板車繩要斷了,她就找屠夫幫忙搞了一根粗一點的麻繩,麻繩被她放在了椅子上。
喬連成走的時候換衣服,因為那會天還蒙蒙黑,沒看清椅子上還有東西,就把褲子放在上麵了,準備回來再洗。
薑綰起來找繩子,瞧見他的褲子
之後褲子原樣放回去。
如今喬連成問起來,薑綰想起那個緣由,便如實說了。
喬連成擰眉頭:“你就是拿起來看看便放回去了,沒拿裡麵的東西嗎?”
薑綰皺眉:“怎麼,錢丟了?”
喬連成搖頭:“不是,裡麵沒錢!”
薑綰冷笑:“不是錢,就更加不可能是我拿走了,我沒動。也沒看見裡麵有什麼!”
喬連成的眸光冷了下來,鄙夷地看著她道:
“不是錢,是離婚申請,是我剛寫好的。”
薑綰皺眉,一點也不詫異他又寫好了離婚申請。
她抬頭道:“我沒拿,也沒看到!”
喬連成見她一副死活不承認的樣子,心裡有些煩躁:
“薑綰,你就不能說實話嗎?”
薑綰皺眉:“你什麼意思,我怎麼就不說實話了!”
喬連成有些生氣,也說不出為什麼,胸口的怒氣越來越多,一下脹滿了胸口,讓他平時的冷靜矜持和教養統統都煙消雲散了。
他壓著聲音冰冷地道:“你敢說那個離婚申請不是你拿走的?”
“我知道你不想離婚,可你為什麼不能踏踏實實地做人,我給過你機會的!”
這一刻,他的心底是說不出的難過與哀傷。
甚至在心底還有那麼一絲絲的抽痛。
他對薑綰談不上感情,隻是,當他決定要娶她的時候,是真的對她寄予了希望的。
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家。
之後的一幕幕讓他一再的失望,如今,這失望也慢慢發展到了絕望的地步。
或許正是因為這一點,才會讓他感覺心裡難受吧!
薑綰今天很累了,而且聽到離婚申請的時候,倍感疲倦。
心想:“這樣也好,早點完事早點解脫。”
於是不耐煩地說道:“你說我拿你的離婚申請了,我拿那東西乾啥,吃嗎?”
“它有沒有一塊肉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