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可能一輩子癱瘓了,未來的日子如何過才是最重要的!”
喬連成一口氣將薑綰教的話一個字不漏的說完,整個人仿佛要虛脫了一般。
這些話與他的人設不符合。
他不是聖爹的性子,但是在他看來,這麼說有點背後捅刀子的意思。
捅的還是江家。
這也是他與薑綰見麵後,江城問他有什麼法子他沒回答的原因。
有點,說不出口。
李秀芝聞言沉默了。
喬連成知道她也不好抉擇,最後說道:“你好好考慮考慮吧。我先走了!”
轉身走了幾步,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停住腳步扭回頭看向李秀芝補充道:
“我是不會娶李秀蘭的,我媳婦和我的感情如何,你們大院裡的人有目共睹,我們不久前才因為合不來要離婚的。”
“要我用我一輩子的幸福交換我媳婦的自由,我怎麼能答應,所以,我不會娶李秀蘭的。”
這一次說完,他大踏步地走了。
李秀芝在身後身體僵了僵,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自己妹子居然還惦記喬連成。
她深吸了一口氣,心口被氣得漲疼的難受。
回去後,她將喬連成的話如實告訴了李秀蘭。
李秀蘭起初是不肯聽的,甚至還歇斯底裡的罵姐姐胳膊肘往外拐。
最後把李秀芝罵怒了,她忍不住地反駁:
“是,在你姐夫這件事是,是我欠了你的,可從小到大,什麼好吃的不是先可著你來的。”
“這一年多,你幾乎長在我家,你每次對你姐夫瞟眼神的事,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李秀蘭微愣,秘密被說破,有些臉紅。
秀芝長長歎息了一聲,紅著眼眶道:
“我知道你要喬連成,可喬連成說了,為了一個前幾天還要離婚的女人,放棄自己一輩子的自由不合算。”
“若薑綰坐牢了,他離婚都不需要理由的。你覺得,他會因為薑綰娶你!”
李秀蘭沉默了。
秀芝繼續道:“我來的時候也想了,江家在燕京有地位,若是你咬準了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江雪切割欄杆就成了罪魁禍首,那時候咱們便可以名正言順的要她們賠償。”
“這不算我們訛人,因為切割欄杆的是她,她若不乾壞事,我們也找不到她!”
“你已經殘廢了,怎麼過下輩子才是最重要的。”
這句話終究是說服了李秀蘭,也打動了她的心。
她咬了咬唇,儘管對薑綰依然恨之入骨,卻沒有再準備死咬她了。
“你先出去,我,想想……”
最終,她心不甘情不願的給出了這麼一句話。
次日上午,江城開著吉普車到火車站接到了一個從火車上下來的女人。
一身剪裁合體的淡綠色連衣裙儘顯她的矜貴高雅。
碎花絲巾係在腰間,將她的腰肢凸顯的更加玲瓏婀娜。
大一點的粉色紗巾包裹著整個頭和脖子,就隻露出了一雙眼。
偏偏那雙眼上還帶著一個墨鏡。
這女人從頭到腳都捂得嚴嚴實實,又無不彰顯著她的妖嬈嫵媚。
行走之間,吸引了周邊無數的眼神。
唐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