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搖頭:“就算他來了,應該不會對孩子出手的,你就算拿了十八把刀,你的力道小也是會被抓的。”
“到那個時候,你的小命撰在人家的手裡,他用你來逼迫你爸爸,你說他會怎麼辦?”
平安的身子顫了顫,一張小臉皺成了一團,如同捏了十八個褶的包子。
薑綰看到他的小表情就忍不住地笑了:
“好了,平安,你記住,要是遇到了壞人就趕快跑,要是你想自保,不如口袋裡揣一些土,遇到了壞人朝著他的眼睛揚土,揚沙子。”
“等他迷了眼的刹那,你就開跑,往人多的地方跑,或者跑去找你爸爸都行!”
平安糾結起來:“可是,我要保護你啊!雖然我還是不太稀罕你,可爸爸稀罕你!”
“以前他都不怎麼笑,現在他每次看到你都會笑,儘管笑得好傻!”
薑綰忍不住嗤笑著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臉蛋:
“小笨蛋,你爸就算稀罕我那也是他的事,你要是留下,一旦被抓就是人質,你這麼大一點點能保護得了誰啊!”
“你啊,隻要保護好自己不被抓到就是對我們最大的保護了!”
平安垮了小臉,整個人都蔫蔫的。
低頭看了看那個鐵片,薑綰的心思動了動。
說不清楚為啥,第一眼瞧見這個玩意的時候就感覺很古怪。
如今再看,總感覺和有緣分,這形狀也怪好看的。
薑綰將鐵片揚了揚:“得了,這個給我吧,我把它放在心口,這樣要是有人敢朝著我捅刀子,這玩意還能保護我一命呢!”
平安聞言終於喜笑顏開,尤其是看到薑綰真的將鐵片塞進了胸口的時候,笑容更加燦爛了。
今天是周末,學校不上課,陳嫂去屠夫那裡上貨回來卻帶回來一個意外的客人。
“秀芝,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去燕京給你妹子辦婚禮。”薑綰看到李秀芝是真的很詫異。
李秀芝臉色微微有些發白,神情也比較尷尬:
“我是來鎮上給我妹子彙款的。剛好看到了陳嫂,就過來坐坐了!”
薑綰急忙把人拉進屋子裡落座。
在軍屬大院裡,除了江雪外,彆人對她都是比較友好的。
儘管私下裡也有些戒備,起碼沒有太多的惡意。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進屋後,薑綰給倒了熱水。
李秀芝輕歎:“回來兩天了,回來時剛好三營的人都出去抓那個什麼雷燦了。”
說完,她的眸光在薑綰的臉上轉了轉,手指揪了揪衣襟有些訕訕地問:
“綰綰,我妹子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你會不會恨我們!”
薑綰輕笑:“你妹子做的,也不是你做的,我為啥要恨你啊!”
李秀芝咬唇道:“你還會恨我妹妹嗎?秀蘭她已經自食惡果了!”
薑綰不解。
李秀芝有些鬱悶地說了她現在的近況。
原來,還真讓薑綰說著了,唐秀雲給找的那個男人的確是勞模,是個掏大糞的。
掏大糞也沒什麼不能接受的,畢竟也是為人民服務!
現在這個年代,勞動是最光榮的。
但是,李秀蘭受不了。
“我們剛到燕京城第一天,那個男人來見了我們,我們看著還行,小夥子還挺帥氣的,除了有點跛腳沒啥問題。”
“妹子當場就答應了,我們還打算再看看,可她死活不肯聽!非要和人家去領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