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院長說要等三天,你爸很快便會醒過來的,等他醒了什麼都能吃就不用喝雞湯了!”
平安聞言抱緊了盒子,神情似乎有些哀傷。
第二個到的人是刁長明。
他進來和薑綰點了點頭,便坐在喬連成的麵前開始巴拉巴拉的說。
說的都是他們以前一個戰壕裡滾過的事。
那些故事就算薑綰和平安聽了都會覺得很有趣很感動。
但是喬連成似乎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
如果不是設備上的心電圖在波動,薑綰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隨後便是喬連成其他幾個戰友,都是接到了江城的通知從四麵八方請假過來的。
這些人,有退役的,有轉成了誌願兵的,也有做了連長的。
他們每一個來了都會坐在病床前,或難過、或大叫、或低聲述說他們過去在一起並肩作戰的日子。
最後甚至還忍不住地高歌一曲。
每每這個時候,薑綰都會很安靜地聽著。
那些激昂的歌曲就算是兩世為人的她聽了都會忍不住熱血沸騰!
遺憾的是,還是沒用!
轉眼兩天一夜過去了,喬連成還沒有醒來的跡象。
這天早上,薑綰接了清水給喬連成擦洗臉和四肢。
看著他昏睡的樣子,薑綰的心情有些低落。
她忍不住開口:“喬連成,你是不是故意不醒過來的。”
“還是說,你打算掐著點等七十二個小時過去再醒過來,好故意嚇唬嚇唬我!”
頓了頓,薑綰將手裡的毛巾丟到了水盆裡,有些生氣地喊:
“喂,你這算什麼啊,你這樣想睡就睡,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你是要我守活寡嗎!”
“我告訴你,你彆以為你不醒過來我就沒法子和你離婚啊。”
“你信不信,你前腳診斷成植物人,我立馬拔管送你去火葬場啊!”
“到時候離婚都不用了,直接喪偶!”
喬連成一動不動,很安靜!
薑綰很生氣,走過去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領揪起來:
“喬連成,你給我醒過來,我們不是說好了,等從密林出去,便重新開始。”
“現在已經出來了,你卻昏迷不醒算什麼?”
“渾蛋,你敢忽悠老娘,你想讓我守活寡,我告訴你,你做夢!”
“渾蛋,你就是個渾蛋!”
因為憤怒,因為生氣,薑綰抓著他的衣領不停地晃動,似乎隻有這樣便能將人給晃醒一般。
但是,沒用,喬連成依然一動不動。
見沒用,薑綰的手一鬆,刹那之間所有的力氣都仿佛被抽空了。
喬連成的身體再次軟軟倒了下去。
一邊的平安走過來,伸手扯了扯薑綰的袖子。
薑綰僵硬著轉頭看向他。
平安低聲道:“爸爸會醒過來的。”
薑綰的身體動了動,點頭:“嗯,他是軍中第一硬漢,一定會醒過來的,我還等著他去給我拿比武大賽第一名呢!”
平安咬了咬唇,忽然轉過頭說了一句:“如果,我是說如果爸爸不會醒過來了。”
頓了頓,他似乎下了什麼決定,凶巴巴地道:
“如果爸爸不會醒過來,你還有我,我不會離開你的,我會代替爸爸保護你!”
這話說的賊凶殘、也賊彆扭,說完開門就打算一溜煙跑出去。
但是,開門的刹那,卻差點撞到了一個人。
“哎呦,這是誰啊,沒長眼睛啊!”
尖銳的老母雞聲音響起,驚動了薑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