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連業這會都顧不上疼了,齜牙咧嘴地問:
“小子,你今年幾歲!”
平安脆生生地回答:“我五歲了。媽媽,這人怎麼那麼凶啊!一點禮貌都不懂!”
“爸爸說,要離這樣的人遠一點,不然會被帶壞的!”
說著,平安還不忘往薑綰的懷裡拱了拱,看向喬連業的眼神裡是滿滿的嫌棄。
五!五歲!
李紅梅傻眼:“那,那是啥時候結婚的啊!”
白玉秀徹底懵逼了,忽然哇的一聲哭出來:
“他,他連孩子都這麼大了。那我算什麼啊!”
一邊的薑綰聞言嗤笑一聲,涼涼又得意地回答:
“算什麼,自己體會唄!”
按說,白玉秀是無辜的,至少目前了解的情況是這樣。
隻是,看到這女人一身白裙柔弱無骨的小白蓮模樣,再加上進門後便黏在喬連成身上下不來的滿目癡情,薑綰就來氣!
本能的抗拒嫌棄!
離婚不離婚是她和喬連成的事,彆人要惦記,沒門!
白玉秀萬念俱灰,捂著臉大哭:“啊,我,我和妹妹該怎麼辦啊!”
進門那會聽說喬連成有媳婦,她心裡慌亂卻不是特彆在意,因為她很清楚,喬家老二還要自己妹子的。
就算沒有自家妹子,她和妹子各自帶過去的五十塊錢嫁妝,李紅梅也不會舍得的。
因此,就算結婚又如何,那老刁婆子不樂意也得給攪和黃了。
但現在,當聽說人家孩子都五歲的時候,白玉秀的心態崩了。
她可以接受喬連成是二婚,卻不能接受再帶著一個拖油瓶,因為這意味著自己要給人當後媽。
屋子裡的人心思各異,場麵一下子靜了下來,就隻有白玉秀的哭聲沒完沒了。
片刻後,喬連業似乎清醒了一些,站起身捂著臉走到了李紅梅的麵前:
“媽,不管咋說,你也是當媽的,他結婚壓根沒告訴我們,所以,我們不承認!”
“誰知道是不是這些人串通起來故意糊弄我們,目的就是要霸占我哥的喪葬費!”
李紅梅聞言眸光瞬間亮了,她急忙點頭:
“對,對,總之我們不承認!”
江城皺眉不悅地道:“他們結婚是組織批準的,是有結婚證的,也是軍部備案的,你怎麼能不承認!”
李紅梅瞪眼裝傻:“啥組織,啥備案的,我就是農村老百姓。你說的那些俺不懂!”
喬連業也跟著叫號:“對,俺也不懂,俺就知道上炕認識娘們,下坑認識吃!”
“彆跟俺說什麼組織不組織的,俺們那最大的組織就是村部,可就算村長也管不了俺娶誰啊!”
兩人簡直就是胡攪蠻纏。
江城和團長都黑了臉,他們對講道理的人怎麼講道理都行,講不通算他們沒本事。
可對這些不講道理的野蠻人,他們能咋辦?
而且麵對普通老百姓還要特彆小心,打不得罵不得的!
兩人一臉懵逼無可奈何地看向彼此,最後他們轉眸看向了薑綰。
看來隻能用魔法打敗魔法了!
薑綰這會已經坐在了椅子上,一個大蘋果啃得哢哢響。
聞言語氣陰森而冰冷地問:“那麼,你們怎麼樣才肯承認我和喬連成的婚事!”
喬連業見狀臉色一白,直接躲在了李紅梅身後,一邊躲一邊用手似有似無地摸頭上的大包。
李紅梅看著她手裡的鐵杆子,屁股一陣火辣辣地疼,不過還是理直氣壯地喊:
“除非,喬連成自己醒過來承認和你結婚了,證明你是她媳婦!”
薑綰眯眼,黑著臉死死盯著他們,眸底殺機四射!
江城和團長氣的臉色青黑如墨,即便是平安也都氣鼓鼓地捏緊了小拳頭怒瞪她們。
“好,好!看來,你們是真的找死啊!”
薑綰嗤笑出聲,‘找死’兩個字咬得極重。
她丟掉了手裡的蘋果核,抓住鐵杆子站起身打算繼續開輪!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道沙啞而堅定的聲音突兀地在房間裡響起:
“我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