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眉看了看,有些心疼地道:“摔壞了再買便是!”
“可這是爸爸留給我的遺物!”田甜啞著聲音說。
沈如眉溫柔地摸了摸女兒的頭發:“既然是爸爸的遺物,有沒有摔壞都是遺物啊!”..
“若是壞掉了,難道就不是遺物了嗎?這東西與你而言是本身的含義很重要,那麼好與壞又有什麼關係呢!”
田甜不哭了,眨巴著眼睛看了看母親,乖巧地嗯了一聲。
頓了頓,沈如眉又問:“現在告訴媽媽,這發帶是怎麼壞掉的!”
田甜眨巴著眼睛看了看平安和鐵牛,又仰起頭看著媽媽說道:
“我不知道是怎麼摔壞的,我上廁所回來就壞掉了。”
平安有些鬱悶。
這時田甜補充道:“然後平安過來塞給我一個蛋。他們問我的時候,我難過發帶摔壞了,就沒顧得上回答……”
想想也是,那會田甜不停說摔壞了,呢喃著是爸爸留下的,並沒指責是平安摔壞的。
她沒有承認,隻是也沒否認而已!
平安鬆了口氣。
鐵牛皺眉,氣鼓鼓地看了平安一眼道:
“你沒看到是誰弄的,或許是之前他給弄掉了,後麵又假惺惺送了一個雞蛋呢!”
“不然好好的,你為啥要給她一個蛋!”
鐵牛的話讓平安啞口無言,那句喜歡就怎麼也說不出口。
薑綰見狀似乎明白了什麼,氣哼哼地道:“有什麼不可以。”
眾人齊刷刷看向了她。
薑綰道:“田甜沒了父親,平安沒了母親,他覺得彼此之間同病相憐,想要多照顧照顧田甜,不行嗎?”
鐵牛氣的磨牙,求助般看向了自己的母親。
趙娟翻白眼:“你彆看我,我打不過她!”
鐵牛恨鐵不成鋼地跺腳!
平安這時候道:“我之前過去時,她身邊圍著不少同學,我就離開了。”
“後來下課,我見她身邊沒人了才過去的。”
“所以發帶不是我弄壞的!”
田甜對這個說法沒反駁。
隻是,看著手裡的發帶還是很難過的樣子。
薑綰見狀心思動了動,走過去道:“發帶能給我看看嗎?”
田甜看了母親一眼,見沈如眉點頭,她小心地將發帶遞給了薑綰。
薑綰看了看,這就是熱熔膠粘的。
不過這玩意估計剛出現在市場上,所以還是新鮮貨。
她扭頭看向了周圍幾人:“誰有打火機?”
幾人都一臉迷茫,陳老師道:“我有火柴。”
薑綰頷首:“也行,借用用!”
拿到火柴,薑綰用火燒了燒熱熔膠,然後將那個掉落的草莓又給粘了回去。
粘好了,將發帶遞給了田甜。
田甜見修好了,開心地笑彎了眼眉,那張明豔的小臉猶如一朵盛開的向日葵。
這樣的小姑娘,還真是讓人討厭不起來。
這時候,沈如眉走過來,對薑綰溫柔地道謝:
“謝謝你修好了發帶,雖然我可以安撫她,可沒有什麼比父親的遺物回歸原樣更好的!”
薑綰搖頭:“你也很好,我還很少看到你這樣教育孩子的。”
薑綰對沈如眉的印象相當不錯的。
從重生到這個年代以來,或許認識的人層次都差了一些,但沈如眉這樣通情達理的,真的是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