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的心有些慌,她急忙追問:
“福伯,你說清楚咋回事!”
福伯道:“他的手臂是做過手術的吧,我倒是聽說了一些,據說在西醫上斷掉的肢體、神經都是可以續接的。”
“但是,我診脈時發現,他的幾條經脈是堵塞的,並沒有被疏通開。”
“看來他續接的神經不完全。”
“方才的撞擊讓他續接的神經再次受到了損傷,現在他的手臂應該是沒有知覺了的。”
“要不了多久,整條手臂的神經都會壞死。”
“到那時,整條手臂便徹底廢了,隻是看著四肢健全而已。”
“當然,這樣的情況持續不了多久,他的胳膊還是要截肢的,不然會有生命危險。”
薑綰聞言臉色更白,她此刻整個人都是懵的,心更是慌亂的不行。
她轉頭看向了喬連成,聲音顫抖地問:“他說的是真的嗎?你這條胳膊剛才還能抬起來的,現在便沒知覺了嗎?”
福伯的話,喬連成都有聽到,他也是有些迷茫的。
但是,他的承受力顯然要好了很多。
他看了看薑綰,本想違心地說沒有,可,終究說不出欺騙的話。
“是,我暫時沒知覺了。”
薑綰聞言身體顫了顫,她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手撐著桌子才勉強穩住了身體不倒下。
她想到離開軍區總院時,院長單獨對她說過的話:
“喬連成的手術比較成功,但他隻是主神經續接的很成功。”
“不過神經即便是續借上了,也未必就能保證完全長好了。”
“我隻能說,他的手術成功了百分之八十,還有一部分會讓他的手臂功能減弱很多。當然最重要是後期的養護,究竟這胳膊能恢複到什麼程度,還很難說!”
“不管是哪種情況,這條手臂在一年之內都不能再受到任何的損傷了。”
“不然怕是……”
保險起見,薑綰當時還是問了一句:“若是再受傷或者手臂神經恢複的不好,可以回來再做手術嗎?”
院長搖頭:“沒必要了。”
“我們現在的醫學水平,這種程度的手術沒有再開刀的意義。”
薑綰回神,這些話就如刀子一般在她的心口翻滾,攪得她的心鮮血淋漓。
喬連成,全軍第一硬漢,一個在戰場上的英雄,猛將,難道就真的因為這個要退役了嗎?
喬連成該有多痛苦。
薑綰想到這裡抬頭看向了喬連成,又看向了不遠處還在被小蔡和牧野看守並且綁著的桃子三人。
刹那之間,她就感覺胸腔裡都是滿滿的恨意,恨不得將那三個人碎屍萬段了。
想到就做,她站起身瞧見了桃子丟在地上的短刀,走過去,抓起來短刀紅著眼睛衝向桃子。
喬連成一直在看著薑綰。
儘管福伯的話讓他也很難過,但他畢竟是喬連成。
以往每次去執行任務之前,都會心理建設的假想此行會犧牲要如何。
有了這樣的幾次經驗後,現在的他感覺能活著就比什麼都好。
如今隻是要廢掉一條手臂,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他來不及多想便瞧見薑綰情緒不對。
當他看到薑綰撿起刀子的刹那便想到了什麼。
急忙衝過來抱住了她的腰:
“綰綰,你要乾什麼?”
薑綰怒吼:“你放開我,我要殺了他們。”
“你的手臂好不容易有了希望,他們全給毀了。”
“我要把他們的四肢剁下來喂狗。”
薑綰的歇斯底裡嚇壞了桃子三人。
喬連成的心一陣酸澀,還是放柔了語氣勸說:
“沒那麼糟糕,一定會有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