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她還是其中的一員。
彆說遭遇,就算是寫小說也不敢這麼寫啊!
跑著跑著,救兵還沒來,薑綰已經跑累了。
可整個豬場就這麼大,哪裡躲!
她若上牆,毫不懷疑野豬能把整個農場都給撞爛了。
就在她腳步有些緩慢,呼哧呼哧喘氣的時候,身後的野豬再次衝了過來。
這一次薑綰發了狠,喵的,不跑了!
人活一世,最糟糕就是個死,死她都不怕了,還怕什麼。
想到這裡,她忽然停住腳步,轉頭看向了野豬。
眼見著野豬衝了過來,薑綰忽然側身腳步滑動,堪堪避開。
但是就在野豬從她身邊避開的刹那,她伸手抓住了野豬的一隻耳朵,借著野豬向前的前衝力道,身體跳起,躍在了野豬的後背。
她的動作很快,幾乎是剛剛粘到了野豬的後背,雙手一邊抓住了一隻豬耳朵,兩條腿借機纏在了豬的肚子下,整個人都趴在了豬的後背上。
山裡的野豬都會在鬆樹上蹭癢,身上便會積攢下一層厚厚的鬆脂。
這也是它們皮糙肉厚紮不透的緣由。
好在這頭野豬剛剛一歲,加之山穀裡的鬆樹不多,它沒蹭多少鬆脂。
即便蹭到了,耳朵也是蹭不了的。
所以,薑綰用指甲摳著豬耳朵,暫時還是可以穩住身體的。
也隻是暫時。
現在她顧不了太多了,即便是野豬到處折騰碰撞,也總比被它撞得腸穿肚爛要好得多。
她將整個身體伏在野豬背上,眯著眼就什麼也顧不上了。
野豬瘋了,怒了,它長這麼大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本能地想要甩掉身上的女人。
於是在原地蹦躂,上躥下跳地折騰。
可怎麼都奈何不了薑綰。
就在它氣得發狂,忽然瞧見了不遠處的一棵大樹,那樹和薑綰的腰一般粗。
野豬發了狠,鉚足了勁地朝著那顆大樹撞過去。
他撞的時候是低著頭的,準備用背後的女人撞樹。
這要是真的撞上了,估計薑綰不死也是重傷的。
這個時候,原本眯著眼的薑綰也看到了麵前越來越近的大樹,猜到這頭野豬想要乾什麼了。
她的瞳孔猛然一縮,眼睛瞪得滾圓。
但此刻的野豬速度太快,不要說現在鬆手跳下來自己會不會受傷,光是被它踩踏都受不了的。
跳不行,不跳也不行,薑綰有些騎虎難下。
眼見著大樹越來越近,薑綰嚇得心臟都要偷停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耳邊傳來了一道憤怒的嘶吼聲:
“畜生!”
這聲音是喬連成的。
薑綰欣喜地轉頭,赫然看到喬連成快如閃電地衝過來,手裡一道寒光襲來,朝著野豬的眼睛狠狠刺了下去。
“噗!砰!”
喬連成的速度很快,手裡的刀子也很給力,刀子從野豬的眼睛刺進去,幾乎是齊根沒入。
野豬吃痛,奔跑的身體摔倒橫著滑了出去,狠狠撞向了那棵大樹。
也就是在喬連成一刀子刺進去的刹那,他鬆開了刀子伸手抓向了薑綰的手臂:
“綰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