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七嘴八舌。
薑綰冷笑:“你們懂個屁!”
“西醫的藥片是管用,卻讓你們減壽。”
“西醫都是治標不治本,傷了本源就隻能硬挺,最後減少壽命。”
“可福伯的藥,儘管難喝還時間久,卻是治療本源,可以讓人長壽!”
“算了,左右你們也不懂,你們把福伯叫來。”
眾人又齊刷刷看向了山哥。
山哥也不是傻子,眯了眯眼問:“你是羅青山?羅青山那麼厲害的人,會親自來送貨?”
這個二貨終於開竅,對薑綰產生懷疑了。
薑綰鄙夷地瞟了他一眼:“沒錯,我就是羅青山,如假包換!”
“至於我們為什麼回來,因為我們就是衝著福伯來的。”
“我的愛人身體不好,我要找福伯看病,你把福伯交出來,我確定沒問題了,糧食即刻拿去。”
“若是福伯願意跟著我們去給我愛人治療,後麵九車,明日便到!”
山哥鬆了口氣,轉頭看向身後:“去帶福伯來。”
這時候村長說了一句:“阿福受了傷,來不了了。”
眾人震驚。
村長再次看向了薑綰道:“你們會治療嗎,能不能去看看阿福,他,他快不行了!”
薑綰瞳孔猛然一縮,急了:
“帶我去!”
話落顧不得糧食和山哥,帶著喬連成風風火火地衝進了村子裡。
村子裡,還是村長的那個小院子裡。
村長指了指柴房哀傷地說:“阿山那個渾蛋砸破了阿福的頭,卻不給他醫治。”
“現在,福伯昏迷不醒了!”
薑綰的心咯噔一下,刹那間腦子仿佛被無數的大炮轟炸而過,她什麼顧不上了。
踹門衝進了柴房裡。
柴房裡,地麵有些狼藉,因為人類排泄物的緣由,整個屋子都很難聞。
福伯就躺在地麵上,頭上還有凝固的血液,地麵和身上有不少的血。
薑綰靠近,抓起福伯的手時,觸手一片冰冷。
顫抖著手指觸摸了一下福伯的脖頸。
還好,還有微弱的氣息。
隻是,這個情況要怎麼醫治?村子裡還有誰會醫治。
“他這個樣子應該趕快送去醫院。”喬連成跟在後麵建議。
因為著急,他忘記了不能說話的事。
這一開口,跟在身後的村長嚇得一哆嗦,刹那間便明白了什麼。
當下走到門邊四處瞧瞧,見那些人都在院子門口沒進來,這才放鬆了一些。
他轉頭回來看向兩人:“你們是?”
他問這話的時候,聲音都帶著顫抖。
這是恐慌害怕也是期待的。
薑綰壓低了聲音回答:“我是薑綰,我們是來救你們的,村長,福伯這樣怎麼辦。”
“現在他情況很糟糕,怕是不能去醫院,不然不等下山就要!”
流太多血了,地麵好多的血,福伯蒼白的臉色便是因為失血過多引起了。
要是在城市裡,趕緊送去醫院或許能救過來。
可現在,薑綰的心越來越絕望。
尤其是想到福伯是喬連成手臂的最後希望時,她就有種要毀滅了整個村子的衝動。
村長沉吟了片刻,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個小瓷瓶。
“這是阿福給我的,說這玩意可以讓人回光返照,多重的傷勢,都能清醒半個小時。”
說著他將藥塞進了阿福的口中哀傷而難過地道:
“等阿福醒來,你問問他藥的事吧。我能做的就隻有這些了!”
話落,他紅了眼眶,彆開頭去不忍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