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人進來,你鬨得這麼大,你猜牧野和靳剛會不會知道?”
趙誌平的臉色猛然一變,眼神不自覺地看向了人群某處。
薑綰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幕,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卻隻看到一襲白衣的女子一閃而過。
江雪?
薑綰眯了眯眼,儘管沒看到正臉,但是從衣著身型來看,一定是她。
有意思啊,看樣子這些都是江雪布的局。
就在她琢磨的功夫,趙誌平似乎得到了指示,義正言辭地吼起來:
“你放屁,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一個鄉下來的小賤人,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今天有訂婚宴,混進來就是為了攀高枝而已。”
“現在還偷了高芸的戒指,你還敢狡辯!”
薑綰冷哼一聲:“今天是靳剛的訂婚宴,不是你的表演宴會。”
“我也不想把事情鬨大,所以,報警吧,我偷沒偷東西,我相信公安同誌會給我一個公道!”
趙誌平哪裡敢讓她報警,立馬怒斥:“你放屁,人家訂婚宴你讓公安來,這不是晦氣!”
薑綰冷冷地反駁:“公安是來辦案的,有人丟了東西就要讓公安來查,有問題嗎?”
“再說,公安同誌是保護人民生命安全的,怎麼就晦氣了?”
“若是那些維護社會安定,讓百姓安居樂業的公安同誌都晦氣,那在你眼裡什麼不晦氣,難道隻有你這種高高在上的紈絝才矜貴嗎?”
趙誌平要氣瘋了,幾乎不假思索地回答:“是又怎樣,我們這種大院裡出身的,天生就比那些賤民高人一等!”
他這話是衝口而出,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
回神時看向周圍,見不少人看向他的眼神都滿含不悅。
趙誌平有點慌,急忙朝著薑綰怒吼:“你少轉移話題,戒指就是你偷的,你拿出來!”
薑綰冷冷地站在那裡,卓然而獨立,氣勢更是如山嶽般巍峨:
“彆廢話了,叫公安來吧!”
趙誌平氣得暴跳如雷:“叫什麼公安,你不肯交出來,那就搜身好了!”
“大家都在,請大家做見證,我來搜身!”
說完便率先朝著薑綰麵前走去。
薑綰手裡還拿著一個香檳酒的空杯子,距離一張桌子也不遠。
見他過來,她將手裡的杯子砸向了桌子的一角。
“砰!嘩啦!”杯子的邊緣應聲而碎。
薑綰的手裡還剩下一個杯子角和一些碎片。
她將手裡的碎片舉起對準了趙誌平和眾人:
“我看你們誰敢來!”
眾人驚訝!
薑綰冷冷地睥睨著眾人道:“我說過,要麼拿出來證據,要麼叫公安來。”
“除此外,你們任何人沒有資格搜我的身!”
“今天誰要是敢硬來,我便讓他血濺當場!”
她的話擲地有聲,瞬間震撼了在場所有人。
趙誌平躍躍欲試,可當他觸及到薑綰那雙冰冷徹骨的寒眸時,身體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
眼睛和半張臉又開始火辣辣地疼起來。
這一刻,他慫了!
他這麼一慫,在場的那些人自然不會為此硬出頭。
但也不會有人真的去報警,於是場麵一下子僵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