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小賤人,你下毒!”
高遠山歇斯底裡地喊。
那聲音,那表情!
惡毒,恐慌,憤怒都有了。
屋子裡,老爺子有些詫異,他的眸子晃了晃,站起身往外走。
高翔一點不著急,反正這個女兒認定了,誰來阻擋都沒用。
門外。
高翔和老爺子出來,開門聲驚動了薑綰。
薑綰看過去,眸光晃了晃,看都不看高遠山走向了高翔:
“乾爸,你在家啊!”
高翔嗯了一聲,看到麵前僵硬著不能動的高遠山,眼角眉梢都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高翔和高遠山是親兄弟,小時候還好,但直到多年前的一起事件後,彼此的關係降到了冰點。
如果不是老爺子在中間撮合,高翔現在和哥哥都要老死不往來了。
儘管心裡恨,可高翔的腦子裡還是有些古舊的觀念在,看著父親的麵子沒有和高遠山徹底鬨翻。
如今,薑綰狠狠收拾了高遠山,高翔莫名感覺好舒服啊!
“爹,你快救救我啊,你看看二弟收的是個什麼貨色啊,這樣的潑婦,絕對不許進我們高家的門!”
老爺子沒搭理他,邁步走到了薑綰的麵前。
站定後,沒說話先打量了一番:“像,太像了!”
像極了慧芳啊。
難怪高翔一門心思要認薑綰了,若是如高翔說的調查了一些端倪,加上薑綰的容貌,沒準還真是……
這時候他問薑綰:
“你看看我,能猜出我是誰嗎?”
薑綰眨巴著眼睛看了看:“您是高家的老爺子吧!”
老爺子笑了:“哈哈哈,聰明的丫頭,你應該叫我爺爺!”
薑綰看向了高翔,見高翔頷首,她急忙喚了一聲:“爺爺!”
這一次直接叫爺爺,把‘乾’字去掉了。
老爺子心花怒放,這一聲爺爺叫得比當年大孫子第一次叫爺爺的時候還要開心。
“誒,好,好!”
笑過後好奇地問了一句:
“你對遠山做了什麼?他怎麼不能動了!”
薑綰眯眼,沒想到老爺子居然不生氣,她有些意外地看了高翔一眼。
這才回答:“是銀針刺穴!”
“就是用銀針阻斷了血液的流動,十五分鐘就好了。”
她可做不到傳說中那種點穴後就不能動的地步。
充其量是讓人血液麻痹而已!
一般一個穴位能麻痹一兩分鐘,這一次她刺了四個穴位,大概能頂十五分鐘的樣子。
老爺子有些意外,瞬間冷了臉,滿含憤怒地問道:
“他是我兒子,也是你叔叔,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薑綰嗤笑了一聲:
“他說不認識我!既然不認識我,與我而言就是陌生人。”
“他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他若不把我當回事,我乾嘛要把他當人!”
很直白很霸氣的一句話,讓老爺子啞口無言。
默了默,他忽然狂笑起來。
一邊的高翔從始至終都是一個表情,眸底也是淡淡的笑意。
他就知道,老爺子會喜歡綰綰的性格。
當年老爺子也是帶兵打仗,在戰場上趟過來的。
他這輩子最是厭惡那種嬌氣又矯情的女人,比如江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