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終於安靜了,薑綰滿意地哼了一聲,繼續抓向了她的褲衩口袋。
“撕拉!”
口袋被生生扯開,從裡麵掉出來幾十張的大團結。
“唔,唔唔唔!”李紅梅焦急地低吼。
可不管她多麼努力,叫出來的聲音都是支支吾吾。
這一下,她急得直冒冷汗。
白玉秀在旁邊安靜地看著,打從最初企圖要和喬連成說話,喬連成不搭理外,便一言不發。
她就像一個看客,冷冷地注視著麵前的一切,眼底是嘲諷,是幸災樂禍。
尤其是當錢掉在地上的時候,白玉秀的眸光晃了晃,嘲諷的味道更濃了。
薑綰瞧了瞧那些錢,笑眯眯地問:“這些錢是哪裡來的?”
“哎呀,這麼多,起碼有八、九百了。該不會是人販子給的吧!”
李紅梅氣紅了眼睛,拚命要喊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薑綰冷哼了一聲,伸手將她脖頸上的那根銀針拔下來。
李紅梅還在失聲怒吼:
“賤人,你把錢還給我,那是我好不容易才賺到的棺材本!”
一句話吼出,雖然聲音嘶啞,卻吐字清晰。
她吼完立馬意識到自己可以說話了,眸底瞬間湧出了濃濃的欣喜。
“我能說話了,賤人,你把錢還給我。”
李紅梅適應了一下,朝著薑綰繼續怒吼。
薑綰冷哼一聲:“這麼多錢,哪裡來的!”
她初略的數了數,大概有九百五十多。
李紅梅瞪眼:“都說是我攢的棺材本!”
薑綰怒斥:“放屁,我沒問你這錢是乾嘛用的,我問你是哪裡來的?”
李紅梅直接耍無賴:“我自己乾活賺的,要你管!”
薑綰冷冷逼問:“乾活賺的?你來之前還分文皆無呢!”
“不久前,你兒子輸光了家底,你東拚西湊拿著錢去換手表,結果手表沒拿回來,錢也沒了!”
“那時候是誰呼天搶地哭嚎來著!”
“現在你說這些錢都是你賺的,你告訴我,你乾了什麼能賺這麼多?”
薑綰咄咄逼人,讓李紅梅額頭的冷汗呼呼直冒。
“我,我……”
她一邊回答一邊後退。
就在薑綰越來越逼近,她的後背碰到了牆壁避無可避的時候,李紅梅終於炸毛了。
她狠狠推開薑綰:“我賺的怎麼了?我和人睡覺賺的,咋地!”
她的一句話出口,喬連成和白玉秀都震驚了。
不是震驚於她和人睡覺這件事,而是震驚於為了解釋這錢的來路,連臉都不要了!
還彆說,她一個寡婦,就算真的和彆人睡覺,大家也說不出什麼來。
充其量是道德鄙視而已。
薑綰冷漠地哼了一聲,清冷的聲音幽幽在小院上空回蕩:
“就你這老身板,你樂意給人睡,人家還不要你呢!”
“哪個冤大頭願意花這麼多錢睡你?”
“說出來讓我們見識見識!”
“你與其給自己臉上貼金,都不如用白玉秀做借口更好一些!”
李紅梅聞言眸子亮了,急忙改口:
“對,對,我把白玉秀給嫁了,這是我收的彩禮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