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妞一路出了破廟,見屋子裡的喬連成沒有追出來,急忙拿著水壺朝破廟的後麵去。
到了後麵,她先是去湖邊接滿了水,左右見無人尋了一個乾淨的大石頭坐著,似乎等待什麼。
時間不大,草叢裡傳來響動,一個男人從裡麵鑽出來。
“妞,怎麼樣?”
大妞斜瞟了他一眼,眼底露出了一抹嫌棄。
這男人正是白天自稱是她哥哥的那位。
其實,壓根不是她哥哥,而是她的男人。
以前還覺得這男人挺壯實也挺好用的。
可現在,當她想到白天看到的喬連成手臂上的肌肉和那張帥氣的臉時,忽然感覺麵前的這個男人哪哪都不香了。
她波光流轉下,掩蓋了眸底的嫌棄,淡漠地回答:
“在破廟呢。他沒有懷疑!”
男人鬆了口氣。
“妞,這是藥,一會你下在水壺裡給他喝了,他暈倒,我們就進去抓人!”
大妞挑眉道:“他可是當兵的,看樣子還是個軍官,為啥老大要對付他!”
男人嗤笑:“報仇唄,咱老大的拜把子兄弟老雷被他給弄死了,要是不弄死了他全家,老大能忍下這口氣?”
大妞默了默,抓著水壺的手指用力,心底生出了一絲不舍。
“你想啥呢,下藥啊?”男人見她遲疑忍不住嗬斥。
大妞哼了一聲,抓起來藥粉倒進了水壺裡:“知道了,我先走了!”
男人眼見大妞下好藥,安心了。
大妞一路拎著水壺滿腹心事地回到破廟。
她回來的時候喬連成還在打盹,幾乎和方才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
見他沒有絲毫察覺,大妞鬆了口氣,拿著水壺到了喬連成身邊。
幾乎是她剛剛靠近,喬連成猛然睜開眼。
那雙眸子裡沒有絲毫的迷茫,漆黑的瞳孔還帶著冰冷的煞氣。
這煞氣猶如實質一般,讓大妞的身體僵了僵,心仿佛一下子不會跳了。
喬連成的冷厲來去很快,認清楚是大妞的時候,眼底的煞氣如潮水般退了下去。
“是你啊!”
他鬆了口氣,坐起身體:
“大妞同誌,有事嗎?”
見喬連成恢複了正常,大妞也跟著鬆了口氣。
“我,我隻是問問你要不要喝水!”
喬連成回眸看了看她手裡的水壺,又舔了舔乾燥的嘴唇:
“喝一點吧,謝謝!”
話落伸手接過了大妞的水壺。
水壺打開,喬連成一口氣喝了不少,唇角還流出了一些。
大妞見他喝下去了,滿意地眯了眯眼。
水壺擰好,大妞再接過來的時候,裡麵似乎下去了一半。
她眉開眼笑,心說這男人還真是作死,一下子喝了那麼多。
不過誰叫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若是他方才對她好一些,沒準她還能心軟地留他一命呢!
現在……
大妞將水壺放在一邊,就故意遠離了喬連成,在門口尋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下,靠著牆閉目養神!
她迷糊了一會,忽然聽到外麵傳來烏鴉的叫聲!
“呱,呱!”
大妞睜眼,轉頭看向喬連成,見他似乎睡死了過去,呼嚕聲都出來了。
大妞撇嘴,站起身走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