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的刹那,他就暗叫了一聲不好。
因為不疼,反而有一股難以言說的漲漲的感覺。
毒蛇!
梁建國的心一驚,急忙抽出腰間的褲帶往自己手臂上纏繞。
又狠狠撕開衣袖,露出半截手臂。
上麵赫然是兩個牙印。
毒蛇咬人就是兩個孔洞,看傷口便確定是毒蛇沒跑了。
梁建國的腦袋轟隆一聲。
“哎呀,是毒蛇呢,我勸你還是趕快出去找大夫。”
這時候,薑綰不知道啥時候轉了回來,瞅了一眼後還涼涼地勸了一句。
梁建國氣得咬牙:“不去,我死也要追你,你彆想逃走!”
薑綰看了看那紅腫的手臂抖了抖身體:
“你要是再不快點處理,要不了多久就死了!”
“我不是壞人,那槍真是我搶的,我要救我的孩子啊!”
“你快回去救你自己,等我找到了孩子去找你行不行!”
梁建國不依不饒:“你休想。”
話落朝著薑綰衝過來就要抓人。
薑綰這時候距離他大約有三米左右,見他衝過來扭頭就跑。
跑了幾步感覺身後聲音不對,轉頭瞧見梁建國的身體有些穩不住了,手艱難地扶著一棵樹一副隨時會倒下的樣子。
薑綰翻了翻白眼。
她不想管,可若是不管,梁建國死了是因公殉職,自己就要背負殺警察的罵名了。
就算自己是無辜的,那些梁建國的同事也隻會將所有的過錯都扣在她的頭上。
這叫遷怒,儘管這遷怒很沒來由!
再說,梁建國其實也沒錯,他是個好警察,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他死掉,薑綰也是做不到的!
薑綰深吸一口氣,不得已轉回頭走到了梁建國的麵前。
梁建國見她回來,伸手就要抓,薑綰卻一指頭戳在了他的肩胛上,防止血液繼續回流,毒性繼續擴散。
她扯開了梁建國的手臂,看了看傷口鬱悶地嘟囔:
“你說你一個刑偵隊的隊長,怎麼跟瘋狗一樣亂咬人,我是好人,好人懂不懂!”
她狠狠咬重了那幾個字,手裡的動作卻絲毫不留情。
“短刀有嗎?”
薑綰凶巴巴地質問。
梁建國頷首:“有……”
薑綰怒斥:“拿給我!”
梁建國喘息著繼續說:“有也不給你!”
“我!”
“我是不會把凶器交給你的!”
薑綰抓狂了。
她氣呼呼地瞪向梁建國道:
“這也就是在林子裡,而且這林子裡隻有你,我才不得不救你。不然,我就眼睜睜看著你死在我麵前。”
梁建國有氣無力地道:“你現在也可以不管我!”
薑綰怒瞪:“放屁,我要是不管你,你死了我就背黑鍋了,彆特麼廢話,刀子拿出來給你清理傷口!”
梁建國依然不肯,薑綰要氣瘋了,伸手在他的身上摸了摸,很快找出來一柄短刀。
短刀劃開傷口清理毒血。
接著幾根銀針刺下,逼著毒血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