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離人想到這裡,臉色微變。
白發老嫗看出靖王想歪了,委婉解釋:
「殿下,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這個點,是夫妻增進感情的時候……」
正說話間,一道較為清晰的聲響,就從寂寂無聲的巷道深處傳來
「嗯~!……」
聲音如泣如訴,聽起來像在受罰,但有委屈害怕,卻沒什麼怨念,還很嬌羞的樣子……
!!
東方離人腳步猛地一頓,貴氣威嚴的臉頰,霎時間化為了紅蘋果,把好奇鳥鳥摁住,轉過了身:
「這個色胚……」
白發老嫗無奈勸解:「殿下息怒,這個點兒,又在家裡,實乃人之常情,責罵夜公子,不合適。」
東方離人眨了眨眼睛,覺得也對,她大半夜偷偷跑到夜驚堂家附近聽牆根,是她冒犯才對。
東方離人揉了揉鳥鳥,想要趕快跑,但忽然又想起王夫人的言語——尋常女子招架不住,這姑娘一看就不行……
她不會被弄死吧?!
東方離人怕不知輕重的夜驚堂搞出事兒,就站在原地,仔細側耳聆聽。
??
白發老嫗暗知道靖王未出閣,對這種事好奇,站在原地滿眼無奈。
整片街區隻有一戶人家,又是後半夜,極為輕微的動靜,也能在夜色中傳出很遠。
東方離人把鳥鳥的腦殼捂住,自己則豎起耳朵,以《天合刀》的法門,感知巷內的風吹草動。
還彆說,真能隱約聽到斷斷續續的話語:
「坐起來,腰動就行了……」
「我……我不會……」
「很簡單的,手扶著我胸口……」
……
東方離人見夜驚堂聲音很溫柔,暗暗鬆了口氣。
同時腦子裡也回想起《俠女淚》上的一幅畫,大概就是女子騎馬……
這姑娘真笨,還教半天……
裡麵的動靜聽得人麵紅耳赤,東方離人也不敢久留,壓下亂如麻的心神,輕手輕腳出了染坊街……
——
呲~~
火折子燃起,點亮了紅燭,昏黃燈火再度照亮房間的角角落落,屋子較之方才,多了幾分旖旎。
青色裙子和破破爛爛的黑袍,都掉在了地上,笨笨送的貼心小棉襖,搭在床尾,上麵還搭著件兒繡著空山圓月的小衣。
月白色的薄被展開,蓋在床鋪上,因為是單人床,並不寬,為此兩人隻能緊緊貼在一起。
夜驚堂靠在枕頭上,胳膊上的青紫消退了不少,劍眉星目在燭燈下頗為明亮,倒映著女子白如羊脂的雪背和秀發。
駱凝冷豔出塵的臉頰,帶著幾分紅暈,單手抱著薄被,把燭台點燃後,又靠回了床鋪裡側,枕著夜驚堂的肩膀,把一方染著梅花印的白手帕疊好,攥在手心,望著房頂的瓦片默然不語。
夜驚堂手放在腰肢上,把駱凝翻過來麵向自己:
「想什麼呢?」
駱凝嘴唇動了動,想做出「受辱俠女」的悲憤表情,但有點力不從心,便望著彆處道:
「今天的事兒,天亮你就忘了,不然薛白錦知道我在外麵……」
?
夜驚堂笑道:「怎麼說的我和偷人媳婦似得?」
「本來就是……」
駱凝想起身和這小賊劃清界限,但遲疑了下,又沒動,轉而用薄被下的手,在夜驚堂身上摸摸搜搜,碰到了什麼東西,又觸電似的縮了回去。
夜驚堂眼底顯出幾分異色,手順著後腰滑到了大月亮上:
「想摸就摸,我又不介意。」
駱凝眼神複雜,低聲道:
「彆口花花。這……這藥怎麼沒解?」
夜驚堂聽到這個,側過身來:
「駱女俠也有這感覺?」
「……」
駱凝剛才還好,但休息不過半刻鐘,又發現臉頰開始發燙,她蹙眉道:
「沒道理呀,我……我剛才都……」
都哭了。
夜驚堂略微琢磨了下,解釋道:
「嗯……這應該是助興的東西,那什麼……我們倆還有精力,自然就來勁兒……」
駱凝蹙起柳眉,瞄了夜驚堂一眼:
「你意思是,要折騰到沒勁兒?」
夜驚堂知道駱女俠已經很努力了,想了想:
「我扛得住,現在休息也行,就是不知道駱女俠會不會不上不下。」
駱凝目光忽閃:「小賊,我本就能壓住藥勁兒,嗯……既然已經幫你了,就得幫到底,你若是難受的話……」
夜驚堂明白了意思,輕輕頷首:「駱女俠不說還好,一說我是有點難受。」
駱凝輕咬下唇,眼見夜驚堂湊過來,儘力做出被迫受辱的模樣,慢慢鬆開捏住薄被的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