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驚堂臂展很寬,一次抱倆毫無壓力,心頭享受不假,但這麼睡也有點小問題——用胳膊當枕頭,被枕到現在,右手基本上失去知覺了,整條胳膊都是麻的。
不過男人嗎,受點委屈也是應該的,夜驚堂樂在其中倒也沒覺得不舒服。
聽見鳥鳥的叫聲,夜驚堂睜開了眼簾,小心翼翼抬頭打量,見操勞一晚上的三娘和凝兒還沒醒,就沒動彈,默默感知身體狀況。
被輪了一晚上後,雖然旺盛精氣依舊沒有消退,但浮躁氣血依舊穩定下來,感覺耳清目明,肌膚的每一寸觸感似乎都比以前清晰了不少。
而體內氣脈變化最大,內息綿長自成周天,哪怕沒有提氣也能感覺到軀體內暗藏的駭人爆發力。
至於其他的,變化倒是不大。‘天琅珠’最強的效果,應該是‘脫胎換骨’,調校肌肉、骨骼、氣脈,讓體魄根骨達到最完美的狀態。
因為上次已經調校過了,這次筋骨沒有出現任何變化,隻是氣脈被拓寬、打通了。
雖然實力的提升也很大,但氣脈是可以靠日積月累苦練來打磨的,就算不吃天琅珠,花個幾年時間也能達到現在的狀態;天琅珠耗費了半斤雪湖花才練成,主要作用應該是淬筋鍛骨,這麼用確實有點浪費。
不過這顆天琅珠的材料,是張景林從北梁弄來的,夜驚堂撿了個大便宜,也說不上肉疼。
胡思亂想片刻,可能是呼吸頻率出現變化,靠在身前的三娘,睫毛動了動,而後睜開了杏眸。
夜驚堂貼著發髻,在耳邊小聲道:
“沒事,繼續睡,多休息一會。”
裴湘君清醒過來,本來恢複如常的臉蛋又染上了紅霞,偏頭看了看懷裡的狐媚子:
“真不頂用,就她這樣,三兩下就哭哭啼啼,然後躺平不動彈了,以前怎麼給伱調理的?”
夜驚堂其實感覺的出,三娘比凝兒厲害不了多少,隻不過不蒸饅頭爭口氣,不想在凝兒麵前表現出弱不禁風的樣子,才硬撐著做出遊刃有餘的模樣。
對於這些,夜驚堂自然看破不說破,隻是道:
“以前沒吃那麼多補藥,凝兒招架的住,昨天有點沒輕沒重,沒弄疼你吧?”
裴湘君感覺有點酸,不過大抵上還好,背靠在夜驚堂胸口,稍微感覺,發現夜驚堂好像又劍拔弩張了,就輕咬下唇瞄了眼夜驚堂:
“驚堂,你是不是還想……”
“……”
夜驚堂肯定有點念想,見三娘這麼體貼,就悄悄把手放在薄被下……
“呼~……”
裴湘君臉色頓時又紅了幾分,手兒捂著嘴唇,眸子水汪汪的,悶不吭聲被調理。
稍微親熱了片刻,裴湘君便瞧見身前的狐媚子,睫毛動了動,而後就睜開了眼眸,回頭看向了她一眼,又把臉頰轉回去,想掙脫環抱離遠些。
“你跑個什麼?”
裴湘君用手抱著駱凝,把夜驚堂手拉過來。
!
駱凝眼神頓時羞惱,把一次欺負倆的夜驚堂胳膊摁住:
“小賊,你昨天答應不亂來……”
裴湘君抱著駱凝不放,蹙眉道:
“那是昨天,這都第二天了。你彆亂動,讓驚堂揉一下。”
“三娘,你慣著他是不是?他那得寸進尺的性子……”
駱凝見夜驚堂真動手,臉色逐漸發紅,也是沒辦法了,閉上眸子擺出不主動不配合的模樣……
……
轉眼日上三竿。
房間裡的窗戶打開,和煦陽光照入房間。
裴湘君穿上鵝黃色的裙裝,在妝台前柔雅端坐,本就熟美動人的臉頰,多了幾分水潤之感。
駱凝站在背後,幫三娘盤頭發,不過模樣挺凶,見三娘偷偷瞄後麵換衣裳的夜驚堂,還用手扶正臉頰:
“坐好,彆亂動。”
“你凶什麼?剛才怎麼沒見你這般橫?”
“昨天是看你頭一次,遷就你,下次你再為虎作倀,彆怪我不客氣……”
“切~”
……
夜驚堂在後麵換著衣袍,因為剛才有點放肆,也不好插嘴開玩笑,默默換好黑衙的衣袍後,揉了揉被凝兒掐了半天的老腰,就和兩人告彆,先行離開了客棧……
——
沿河小鎮上,禁軍都在陰涼處待命,不時有斥候從遠處的鄔山內飛馳而來,跑進客棧稟報完剛打探到的各種消息:
“澤州的兵馬已經追上了鄔王的隊伍,淩晨時分打了一場,抓獲不少隨行之人,鄔王帶著十餘名親兵突圍……”
“鄔王抓的人裡麵,可有一個叫張文淵的人?”
“還沒來得及核查,目前不清楚……”
“再去查。”
客棧大廳裡,東方離人身著一襲銀色蟒袍,擺出女王爺該有的架勢,站在兩張拚起來的桌子後。
桌上擺著的是鄔州的詳細輿圖,上麵還有各種箭頭圈圈,標注著鄔王和朝廷兵馬所在的位置。
從陣仗上看去,就好似能征善戰的大將軍,在帥仗之中運籌帷幄指揮著在外兵馬。
但實際上,山裡圍剿的澤州兵馬,完全不受這指揮,這並非東方離人調不動,而是不敢貿然遠距離微操亂下令。
在沒有進山的情況下,東方離人隻能在這裡根據斥候傳回來的情報,推演分析山裡麵的情況。
眼看澤州兵馬已經快把鄔王逮住,再不帶著禁軍進山蹭功勞,就得打醬油白跑了,東方離人抬眼看向門外的街道,暗暗嘀咕:
“這惡棍,怎麼還不來,賴在溫柔鄉忘記時間了不成……”
雖然有點著急,但東方離人並沒有派人去找的意思,畢竟她知道夜驚堂昨晚色膽包天憋的不輕,忙活這麼多天立下汗馬功勞,總得讓夜驚堂享受享受。
在等待不知多久後,門外傳來了黑衙總捕的招呼聲:
“鳥大人來啦!”
“嘰嘰~”
東方離人抬眼望去,可見門外陽光明媚的街道上,冒出來一隻大鳥鳥,和打招呼的總捕、侍女回應後,小跳上台階,瞧見她就抬起翅膀打招呼。
大廳的角落,璿璣真人無所事事,一直在獨自喝悶酒。瞧見恩將仇報的破鳥鳥過來,微微勾手逗弄:
“咯咯咯~……”
“嘰?”
鳥鳥瞧見沒良心姐姐也在,還是把它雞仔,頓時不高興了,擺出‘鳥鳥很凶’的模樣,跑過去抬起爪爪踹璿璣真人的鞋子。
東方離人瞧見鳥鳥過來,知道夜驚堂到了,來到門口往外打量。
陽光明媚的街道上,身著黑袍腰懸佩刀的夜驚堂,從遠處走來,沿途也在和認識的黑衙總捕打招呼,滿麵春風,看起來氣色極好。
東方離人瞧見這冷峻不凡的模樣,就知道夜驚堂休息的不錯,但不知道為什麼,見過大惡棍後,再瞧見衣冠楚楚的夜驚堂,心裡就特彆古怪。
而被鳥鳥叼著裙擺一頓亂甩頭的璿璣真人,發現夜驚堂從外麵走過來啊,也收斂了玩世不恭的儀態,擺出得道高人該有的架勢,來到了東方離人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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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