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反派才不想當踏腳石!
“我提醒你們一句。”
白發老者眸光掃過眾人,在刀、骨兩大天子,以及淩霄、葬帝身上微微停滯。
“血海之中,禁製重重,你們踏入其中,無論是天子神子,都有隕落的凶險,我血海開啟,的確是想要找尋一位有緣人,能夠找到神祭血池,得到其中的傳承,但…諸位最好量力而為。”
“神祭血池既在血海之中,難不成血海之主都不知道它的準確位置麼?”
淩霄眸光平靜,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笑意。
“自然,神祭血池受神明庇護,飄忽不定,隻有與神明有緣之人,方才能找到血池,得其傳承。”
白發老者神色漠然,冷冷看了淩霄一眼,眼底似有一抹陰森。
這個少年,倒是有些謹慎。
隻可惜,隻要他邁入血海,無論天賦多強,心性多恐怖,都沒任何用處。
“好吧,這個理由我能接受。”
淩霄點頭一笑,直接牽著奈阿,率領森嶼、薑天順兩人踏入了血門之中。
“嗯?”
見狀,眾人臉上頓時露出一絲陰沉,彼此對視一眼,紛紛朝著血門中走去。
頓時間,陣陣破風聲響徹而起,震蕩蒼穹。
直到!!
最後一位仙域天驕踏入血門,那白發老者臉上方才露出一抹由衷的笑意。
其實,淩霄的猜測是對的,這一次血海開啟,很大程度上與那一尊人書有關。
隻是!!
就算血海之主手眼通天,也根本不可能知曉淩霄究竟會不會降臨此地。
所以,血海開啟,不僅僅是為了人書。
人書出世,預示著…一場席卷輪回仙域的大劫,即將降臨。
就算血海隱於世外,也根本無法真正做到獨善其身。
最好的辦法就是,打造一位真正的應劫之人。
以血海之主的眼界,自然明白,這天道運轉的規律,憑他們這些老一輩的強者,很難真正應對。
唯獨那些天生氣運,大道獨鐘的天命之人,方才有可能曆劫、破劫,最終站在大道巔峰。
當然,最終他們,很可能又會成為下一場大劫的養料,無可逆轉。
“三位天子,一位帝子,還有淩霄,應該足夠了吧。”
白發老者喃喃一語,身影頓時消失在了原地。
與此同時,淩霄四人的身影也是出現在了一座陌生的世界中。
隻見此地,血氣浮沉,通天的血輝垂落下來,像是一方太古禁海,跌宕著令人驚悸的波瀾。
在這股血氣下,就連森嶼的臉色都是莫名有些蒼白,顯然也是有些無法承受其中的魔意。
“公子,好可怕的氣血魔意。”
森嶼紅唇緊抿,轉頭看向淩霄,欲言又止,“公子,要不…我還是不進去了吧?”
“哦?”
淩霄眼眉輕挑,臉上露出一抹溫和,“你確定?以你現在的處境,恐怕單單那位血海傳人,就不可能放過你吧?濕奴可是死在你手裡的。”
“我…”
森嶼銀牙緊咬,心底輕歎了口氣。
雖說當日,淩霄強勢鎮殺了血海眾人,但酒樓中發生的變故,仍舊是有很多人目睹。
在這血海領地之中,她不信周圍沒有血海禁地的暗子。
可方才,看那白發老者的意思,似乎並沒有任何責怪他們意思。
越是如此,森嶼反而越覺得不安,像是落入了某種圈套。
難不成…這一次血海開啟,另有隱情?
人書!!
一瞬間,森嶼的臉色就徹底蒼白了下來,眼眸輕輕顫動,心底寒意升騰。
“想到了?”
淩霄搖頭一笑,抬頭看向遠處天穹,眼底隱有一縷魔紋顯化。
“所以,你隻有跟在我身邊,才可能有一線生機,否則…”
“公子,你既然知道,為何還要…”
森嶼話說一半,臉色卻又凝滯了下來,嘴唇輕輕顫抖。
淩霄既然敢來,就一定是有…應對血海之主的手段!!
“咕嚕。”
一瞬間,森嶼心底的那一點小心思,徹底煙消雲散了。
而此時,三人身後,薑天順的臉上卻露出了一抹困惑之色。
這一幕,自然沒能逃脫淩霄的神魂感知,緩緩轉頭朝他看了過來。
“怎麼了?”
“嗯?”
聞言,薑天順身軀頓時一顫,眼底隱有些驚悸之色。
隻見此時,他正緊緊地握著自己的右側手臂,露出一抹痛苦之色。
“公子,我感覺…我的神明骨骼似乎在發燙。”
薑天順苦笑一聲,腦海中陸續浮現出諸多詭異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