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在聖州建立了宗族，威震一方？”
淩霄語氣戲謔，似乎對於眼前的一切並不感到意外。
區區一個外姓家奴，他一個念頭就能定其生死。
況且，這凰宏還是淩家最低等的奴仆，比之陰老還要差了好幾個等階。
當然，吹牛逼這事，大家都能理解，淩霄也並未生氣。
可問題是，這凰宏吹的牛逼，膈應到他了。
所以他就要受到懲罰。
“先先祖？”
此時凰齊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怎麼也沒想到，在他眼中高不可攀，享受世人香火的先祖，竟然會對著一個少年跪下了！！
所有人看著那臉色平靜的淩霄公子，一時竟然不知道是該跪下呢還是站著。
畢竟人家破妄大能都跪著了，他們站著是不是顯得不太尊敬？
“撲通！”
“撲通！”
陸陸續續的，不少勢力天驕跪倒在了地上，大氣都不敢多出一下。
“既然你來了，那就自己解決吧。”
淩霄站起身來，徑直從那凰宏身旁走了過去。
“我在北荒的事情，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說完，淩霄再也沒有看那凰齊一眼，直接牽著葉青嬋的手走出了醉仙樓。
他相信，凰宏應該知道怎麼做了。
彆說一個北荒世家，就算在聖州，膽敢有人冒犯淩霄公子，那麼下場也隻有一個。
滅族！
而葉盛以及鳳嬌兒則是神色高傲地跟在淩霄兩人身後，享受著全場的頂禮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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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先祖”
等淩霄等人走遠，凰齊這才有些恐懼地看著麵前漸漸站起的凰宏。
不知為何，此時他竟在先祖身上感覺到了一絲暮氣。
“自作孽，不可活，凰族，毀於你手啊”
凰宏閉著眼，神色有些悲傷，然後直接卷起凰齊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公子，方才那位破妄大能，真的是你家裡的奴仆嗎？”
青楓城街道上，淩霄牽著葉青嬋漫無目的閒逛著。
在這裡，他能感覺到一絲真正的煙火氣息。
尋常百姓根本不認識他，而普通的修士就算聽過他的名字，也沒見過他的真容。
隻是葉青嬋與鳳嬌兒生的實在漂亮，所以吸引著路旁大部分人的目光。
“嗯，從四荒踏入聖州之人，大多數都會成為古族大宗的奴仆，這對他們而言已是造化了。”
淩霄點頭一笑，目露溫和，跟方才的冷血無情完全判若兩人。
“造化？”
葉青嬋一愣，這怎麼給人當奴仆還成了造化？
“不錯，但凡是從四荒踏入聖州之人，就像是山林間的野獸，誰到了，就歸誰，他們很多人成了大能者的丹奴、劍奴甚至被煉製成傀儡，終身失去自由，你說，成為外姓奴仆，是不是一種造化？”
淩霄淡然一笑。
他倒不是危言聳聽嚇唬葉青嬋。
其實聖州的陰暗遠比他這三言兩語還要殘酷。
在一個強者為尊的世界裡，弱者彆說尊嚴，就連生命也是不屬於自己的。
聖州強者眾多，萬族林立，彼此之間多有仇怨。
所以，就算是那些至強者，出門也得看看黃曆，省的一不小心受人暗算，隕落那也是常有的事。
“啊？原來聖州這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