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等這位天雷殿傳人給他一個出手的理由。
可，最終，淩霄還是失望了。
虛空之上，雷無孑深吸了口氣，緩緩點了點頭，“白辭兒挑釁公子，的確罪無可赦，告辭。”
話落，他竟沒有絲毫猶豫，轉身朝著遠空行去。
“公子…”
葉青嬋美眸中殺意流轉，周身似有寒霧升騰。
卻見後者隻是笑著搖了搖頭，“雷兄是個做大事的人，這份心性，實在是叫人望塵莫及。”
“諸位。”
淩霄轉頭，看向身後的眾多上界天驕，“今日之事，到此結束，都散了吧。”
“嗬嗬，界主殿仗勢欺人，幸虧是公子在此，否則還不知道那雷無孑要如何裝逼。”
“是啊！淩霄公子大義凜然，為一個普通邪…咳咳，一個普通修者報了血海深仇，不惜得罪界主殿，奈何本人沒文化，隻能說…公子大義！！”
“公子，後會有期！！”
武天行等人紛紛躬身，率領身後奴仆離去。
臨行之前，還不忘舔上一波。
而此時，那青巒眾人早已被眼前場景所震懾，就連看向淩霄的眼神，都有些恍惚閃躲。
“走吧。”
淩霄眸光清冽，再未多言，抬腳朝著山下行去。
“這位…公子。”
就在此時，季央的身影卻從人群中掠出，快步追到淩霄身後，“公子！！小人季央，想要追隨公子，當牛做馬，在所不惜。”
此時的季央，早已從劍心破碎的魔執中走了出來。
尤其是方才，淩霄誅殺秦言的場景，實在是大快人心。
你看，同為公平競技，當初季央大敗秦言，碎其劍心，本是實力所在。
可，三年之後，廢物崛起，將他踩在腳下，就成了天命所歸，何其可笑。
無論是淩霄展露的實力，還是霸道，都叫季央心生神往。
如果他能成為公子奴仆，定是風光無兩！
秦言能用三年，走至劍路巔峰，他季央有何不可？！
“當牛做馬？”
淩霄眉頭輕挑，微微搖了搖頭，“我不喜歡小人。”
“撲哧！”
軒轅未央掩嘴輕笑，又尷尬地輕咳了兩聲。
她發現，公子身上總會有些叫人意想不到的驚喜。
就是這種捉摸不透的感覺，反而令人好奇，欲罷不能。
“小…小人？？？”
季央愣在原地，他想過淩霄會拒絕他。
畢竟就連神武太子那條舔狗，最後都沒多看他一眼。
可他實在沒想到，公子居然會以這樣的借口拒絕他。
“撲哧！”
莫名的，季央剛剛重塑的道心，又碎了一地。
可！！
就在季央神色落寞地轉過身來時，卻見青巒府主那一雙森冷憤怒的眼眸，正死死地盯在他的身上。
“完蛋…”
一瞬間，季央臉色大駭，還不等他張口解釋，青巒府主已經一掌碾落，將他生生拍成了一地爛泥。
沒錯，青巒府主是不敢對淩霄表露一絲殺意。
可不代表，他心底沒有憤怒。
可偏偏，這季央不識好歹，竟還想要投靠淩霄。
如果淩霄答應收他為奴，青巒府主就算再恨，也不敢出手將其誅殺。
可，沒有。
所以，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