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麼…”
周圍虛空，無數古族天驕臉色蒼白，眼眸中儘是驚恐震撼。
尤其是那一道蓋壓天地的掌印，通體璀璨，彙儘仙韻，像是自九天垂落，又似蒼穹砸下，根本不是人力所能阻攔。
“轟隆隆！！”
最終，奇天聖所在的大地，直接坍塌淪陷。
漆黑的裂痕貫穿千裡，如同深淵魔地，觸目驚心。
而淩霄的身影，則是屹立青天，自化天倫，不可一世。
下一刹，隻見他臉色微白，掩嘴輕咳，似是在遮掩什麼。
“看來帝子的傷勢，始終不曾痊愈啊。”
“沒辦法，我聽說當日，屠天道化身大帝，神威屠日，連日都被乾穿了。”
“什麼？吹牛逼吧，屠天道連序列都不是…”
“你他…懂個雞兒啊，五帝血脈，那可是媲美古代怪胎的天賦戰力！”
無數驚嘩聲從四處傳來，而淩霄的身影卻已從天而落，站在了那深淵之前。
此時他的臉上，仍舊沒有太多神采，隱隱有所戒備。
四萬氣運，如果就這麼輕易死了，那才是真的無趣。
“呼…呼…”
很快，當那深淵之中突然傳來一陣陣壓抑的喘息聲，所有天驕的臉色皆是陡然一凝。
沒死？！
黑暗中，開始有腳步聲傳來，低沉、緩慢，緊接著，一道沙啞陰森的聲音自淵底傳來。
“我度浮生度俗塵，我見輪回見真我。”
“嗡！！”
浩瀚的妖威衝蕩而起，叫人恐懼的是，那縷威勢中，似蘊含一縷真正的帝勢，破儘玄冥！
淩霄眼眸微凝，心底卻有所猜測。
大能者轉世，這個模版的底牌，定然與前世有關。
很明顯，在被自己碾壓之後，奇天聖的記憶神魂似乎…複蘇了。
隻是！！
就像之前淩霄所說的，在這荒元古界中，萬靈修為皆被壓製在天至尊之下，就算大帝降臨，也隻能乖乖跪著。
“噠噠噠…”
很快，當那道腳步聲越來越近，一道通體被黑霧遮掩的身影也是漸漸自黑暗中走出。
可以看到，此時的奇天聖，嘴角仍舊殘留著一絲血跡，顯然是被淩霄掌印所重創。
但，他的氣息卻並沒有絲毫萎靡，反而繚繞著一絲淡淡的帝威！
“我應該謝謝你。”
天地寂靜，唯獨奇天聖沙啞陰森的聲音響徹在眾人耳畔。
此時淩霄能夠感覺到，這位小妖主的氣質，已經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深邃淡然，俯瞰一切。
“沒想到，我一直苦苦找尋的記憶，竟然會在生死關頭複蘇。”
奇天聖搖頭一笑，轉而看向顧朝辭，“你不是她，但你身上的氣息，同樣很熟悉。”
“廢話說完了麼？”
淩霄神色平靜，並未因為奇天聖的舉動而有絲毫動搖。
說到底，在他眼裡，所謂的敵人大致分兩種，一種是那些阻礙他執掌九天的反派，另外一種…便是身俱大氣運的天命之人。
哪怕奇天聖不曾對顧朝辭出手，一旦被淩霄遇見，也根本不會給他活命的機會。
“淩霄，到此為止吧，你我都是被人算計的，既然我已知曉了事情的真相，那麼…就沒有打下去的必要了。”
奇天聖輕歎了口氣，眼神裡有些莫名的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