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子…”
張楚曦紅唇輕顫，神色間似有茫然。
她之所以現身，就是相信…以這位公子表現出的大義，一定會明白事情的輕重。
一旦仙門封印破碎，人間未必有人能夠憑此踏臨仙域。
反之，仙域卻可能會有更多的妖魔甚至仙族敗類闖入人間，作亂天地。
介時，無論任何宗族，都很難在這樣的災禍中生存。
先天之物，人間已是鳳毛麟角，一旦淩霄將這枚紫靈金帶走，再想找到這樣一件神物，無異於癡人說夢。
以九州商會的底蘊，在這萬千歲月中，也僅僅是得到了這一枚仙胚而已。
而對於帝族而言，不死藥已是無上造化，更惶先天靈物。
更何況，就算帝族中真的有如此神物，怕是也早已煉化吞噬，妄圖借住這一絲先天之氣，突破人間至極。
“公子，仙門封印一旦破碎…怕是你我都難獨善其身。”
張楚曦深吸了口氣，臉色漸漸有所肅穆。
“昆墟乃聖人之後，就算仙族降臨，在如今的天道桎梏下，難不成還能是聖尊的對手？”
淩霄眼中閃過一絲陰邪，關於人間聖人，他始終存著些許疑惑。
而那位昆墟聖尊，既號稱聖人之後，或許…他可借此探查聖人之秘。
按照離霧等人所說，這帝境之上，劃分萬劫。
而萬劫已是後天極限，若非先天生靈，就算融合了先天氣機，也很難真正跨越這個層次。
之後，便是混沌元尊，真正的天地主宰，號令萬宇的存在。
可，人族聖人，既能在混亂的九天局勢中，占據一份根基，顯然是有能力抗衡這些先天生靈。
這已經不是境界的問題，而是真正跨越了先天後天的屏障，獨立於混沌乾坤之外。
聖人，究竟是什麼？
無論昆墟究竟發生了怎樣的變故，那位昆墟聖尊到底還在不在世間，淩霄都必須要親自去一趟昆墟，方才能夠探查清楚。
而且，對於淩霄而言，昆墟的突然出世，是變故，超脫在棋局之外。
向來，淩霄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變故。
“公子…實不相瞞，我等現在也不知聖尊究竟在何處…”
張楚曦輕歎了口氣，哪怕淩霄拒絕了她的請求，這位昆墟神女眼中也沒有太多怨意，仍舊是清明純粹，道心如一。
相比於淩霄之前見過的諸多天命，張楚曦的心境，已臻完美。
“原來如此。”
淩霄點了點頭，臉色漸漸變得肅穆。
“按理說，這樣關乎人間存亡的變故，我本不該有所猶豫，隻是…”
“你們二人自始至終都以神通遮掩著氣息真容，實在是很難叫人信服，若昆墟當真遭難，我隨意將此神寶交於你們，豈不是對蒼生的不負責任？”
“這…”
聞言，張楚曦眼中頓時閃過一絲震撼，原本眼中的失落，竟化作一抹由衷的敬畏。
此時她突然發現，眼前的公子，不僅心性光明，還是一個極有責任心的人呢。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