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者之間，更像是對立的存在，根本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更何況，如果淩霄所料不錯，淩天臨…很可能也出身自舊天庭。
他與君寒澈之間，一定存在著某種關聯，隻是如今淩霄並未看清而已。
“你究竟是誰？”
淩霄眸光冰冷，緩緩收回手臂，看著眼前的君寒澈。
卻見此時，他隻是微微搖了搖頭，似在惋惜。
“雖然你很強，讓我有些意外，但想要跳出這場天地棋局，還是不夠，遠遠不夠。”
“你其實…是想利用我的力量，打破本身枷鎖，對麼？”
淩霄手掌緊握，眼眸中似有魂光繚繞。
他在猶豫，要不要施展魂力，搜一搜這位君家逆子的魂海。
可，他連氣運、聖體都能遮掩，又怎麼可能輕易地讓淩霄查探魂識。
如果他想，自然會告訴淩霄一切真相。
如果他不想，也一定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畢竟，他的出現，就是為了求死，或許早就預料到了自己的結局。
“是，也不是，這道人間身，背負著太多的罪孽，隻有將他斬斷，我才能見到真正的我。”
君寒澈淡然一笑，眼神欣慰地看向淩霄，“你倒是沒有辜負我這無儘歲月的期待，我會在九天等你，來打破這一場萬古棋局。”
話落，君寒澈的身影，竟漸漸化作一縷縷流光，與這方世界一同消散。
“你說的他…是淩天臨麼？他現在在哪？”
“淩天臨？他隻是一個懦夫而已。”
君寒澈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似乎對淩天臨這個名字，無比的厭煩。
“人間印，在何處？！”
淩霄眉頭輕皺，心底的疑惑越來越濃鬱了。
甚至！！
一些原本他心底已經捋清的線索，都在此時徹底破碎了。
“人間印麼？你很快就會見到了，為了你…天魔殿的那些老東西，可沒少耗費精力啊。”
君寒澈搖頭一笑，整個身軀愈發虛幻，化作金沙消散而去。
“淩霄，我在九天之上等你。”
“嗡。”
隨著一聲嗡鳴響徹，整座世界突然坍塌破碎。
而君寒澈的身影，也是徹底消失在了虛空儘頭。
淩霄眸光深邃，看著那如海潮般奔湧的空間裂痕，眼前的世界…漸漸恢複了清明。
此時他發現，他又重新回到了厄山之巔，那一座古老的祭台之前。
隻是！！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裡早已沒有了那一道白衣身影。
“結束了麼？”
淩霄眸光冷冽，抬頭看向頭頂天穹。
方才一戰，他雖然勝了，卻仍舊是與上次一樣，勝的無比憋屈。
除了第二魂海，他幾乎用儘了所有底牌，卻…隻打破了君寒澈的一道人間身。
而他那道仙體究竟強大到了何等境地，想想就叫人不寒而栗。
可！！
真正令淩霄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強如君寒澈，竟會被人布下封印，鎖住了肉身。
而那個給他布下枷鎖的，又是何人？
原來，這九天的路，竟然如此曲折恐怖，而這卻僅僅是淩霄所窺探到的，冰山一角。
誰也不知道，在那仙族之中，又隱藏著怎樣恐怖的強者。
而從君寒澈的話裡，他似乎與舊天庭並沒有太多關聯。
那麼，他究竟又代表著哪一方陣營？
他口中的那個“她”，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