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螺人的表情明顯的有些不明就裡。
“小虛虛成為真神就是為了成為破界螺梭啊？”
李二愣了。
“你成為真神就是為了成為破界螺梭？”
小螺人目光非常堅毅的點了點頭。
“嗯，小虛虛從出生開始就一直在非常努力的成為破界螺梭，族長說隻有成為了破界螺梭才能離開鬼浪淵，所以，小虛虛從小就好努力好努力，比青姐姐，紅姐姐，還有幽姐姐更加努力！可是小虛虛後來隻有三個神格位，隻能成為一隻最下品的破界螺梭。”
說著，小螺人臉上是一臉的黯然。
但李二清楚，小螺人黯然的並不是成為破界螺梭，而是她隻成為了一隻最下品的，隻有三個神格位的破界螺梭。
李二目瞪口呆的望著乳白色空間內的三個奇怪之物。
螺殼狀祭壇，星光小珍珠，以及那塊玉板。
“那上品破界螺梭是什麼樣子？”
李二沉默了一會，但最終還是有些好奇的問道。
“12個神格位以上就是上品破界螺梭了，幽姐姐就是上品破界螺梭，她足足有著十三個神格位。”
看著小螺人滿是豔羨的表情，李二目瞪口呆之餘也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難道你們就沒想過好好的活著？”
李二還是能夠看出來小螺人是死是活的，畢竟眼前的小螺人完全沒有一絲活人的生機，雖然靈智似乎保存得比較好。
小螺人臉上的表情再次一黯。
之後才多少有些傷心的道“族長說鬼浪淵養不活那麼多的族人，想讓母親姐姐哥哥他們好好活著就必須要每百年向海皇殿上供十隻破界螺梭，不然我們全族就會被趕出鬼浪淵。”
李二呆呆的望著小螺人。
一時間就連李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時的心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狀態。
悲憫？
好像有點！
惱怒？
貌似也有。
但看著眼前小螺人的表情，神態，這些又顯得是那麼的多餘。
“每百年就要上供十個真神級族人難道你們族裡就沒想過反抗？”
小螺人立時以一種非常奇怪的表情凝望著李二。
足足過了好一會，小螺人才有些不明白的道“為什麼要反抗？上供不是所有部族都需要做的嗎？”
不過小螺人又緊接著道“不是十個真神級族人，是三十名姐妹這才煉成了十隻破界螺梭。”
說著，小螺人的表情再次一黯道“可惜除了幽姐姐是上品，紅姐姐青姐姐是中品外，其他的都是下品，不然我們部族就能衣食無憂的過一百年好日子了，都是小虛虛還不夠努力，明明小虛虛還能更努力一些，每天再少睡一點點時間，那樣小虛虛也許就可以成為中品甚至上品，這樣就能給部族帶來更好的生活了，還有小虛虛明明可以在煉器時堅持得更久一些，如果小虛虛不是那麼早就疼暈了過去，小虛虛就也可以成為中品上品。”
聽著小螺人一臉哀傷的不停自責，李二沉默了。
隻是靜靜的望著對方，任由對方哭訴著自己的不夠努力，不夠堅持，以及在煉成破界螺梭時沒有能夠忍受住那股疼痛。
活煉？
李二倒是在黑巷中聽說過，不過那幾乎是邪神殿的標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