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出頭的李明珠,雖然生了女兒,但在域主府裡保養得好,也跟李紅袖一樣顯得年輕漂亮,一顰一笑也是風情萬種。
接過妹妹端來的茶水,嘗了一口,輕啟朱唇,道:“你也知道在域主府裡規距多,再加上今年的夏天比往年的熱了許多,尋思風雲城靠近天山,要比我那涼爽,就跟玉兒過來避一辟,妹妹不會嫌棄我娘倆吧?”
“什麼話呢,這樓裡你想住多久住多久,玉兒你說是不是?”李紅袖白了姐姐一眼。
東方玉兒邊吃西瓜邊回:“是的,小姨對玉兒最好好,以後就住小姨家,不回了。”
“小心這話給你爹爹聽見,罰你背書。”說完,李明珠從身手拿出了一個卷軸,遞給了李紅袖。
“上回你讓皇城的梅畫師給你畫的像,這前後花了快兩年的時間才描好,也真的是難為她了,你看一看滿意麼?”
李紅袖接過卷軸,喚了小紅一起,展開鋪在花廳的書案上。
打開後畫麵兩尺寬、五尺長,畫裡的李紅袖一身白裙,唇紅齒白,站在杏花樹下,輕皺蛾眉,凝視著遠方。春天的杏花飄落,仔細一看,仿佛畫中人也在看你,真是神韻絕人,不在筆墨。
畫布用的是東玄域最好的絲絹,鉤花填色,富麗工巧;獨創沒骨畫法,以色彩染出人物形態與神韻,表達精致,清新脫俗。
李紅袖是滿心的歡喜,連連道好。小紅則是看呆了,嘖嘖地說:“樓主,這是你嗎?跟天上的仙女一樣美。”
東方玉兒過來湊熱鬨,拉著李紅袖說:“小姨比娘親還美,長大了我也要畫一張。”
一時惹得屋裡的人都笑了。
李明珠瞪了女兒一眼,道:“怎麼說你娘親的?不要你了,送給小姨。”
完了拉過李紅袖,指著畫布的左上角說:“梅先生說,畫雖然完成了,但是不知道題什麼句子才好,胡亂寫上又怕你不喜,所以留了白,你自己填上。”
李紅袖輕輕地撫莫著畫布,心裡想起了李夜寫的那兩句:
亂風吹儘風雲杏
歸鳥驚飛紅袖胭
心道:這個留白,得找李夜來填。
這女人的腦子子就是比男人好使,轉眼間李紅袖就讓小紅放出話去:紅袖樓主有一幅畫,向風雲城內的文人才子懸賞一首詩題在畫上。無論城裡的男女老少,都可以,隻要把詩送到紅袖樓,如果樓主滿意,一經采用,重謝五百金幣。
需知,風雲城裡買菜買米都是用銅錢的,三口之家一年省著花撐死了不過十個金幣。一時間,紅袖樓主又攪動了風雲城,文人墨客,老少爺們,各家的姑娘都挖空心思,想著如何寫一首詩,去掙那五百金幣。
夏日的毒日頭擋不住廣大人民掙錢的決心,嘩拉拉的車馬湧向了紅袖樓,花拉拉的人頭湧向了紅袖樓。
要獻詩、要獻詩。
可以並排走三輛馬車的東大街,紅袖樓的外麵被熱情的人們堵住要,都說自己寫的詩最好,要進樓見紅袖樓主。
這給李紅袖嚇得,趕緊吩咐了小紅,眾人不得進樓,在門口排隊,遞交詩文報名,等候通知。消費的客人才準許入得樓內,就這樣,也是排了隊,這花錢,還得叫號。
李明珠望著妹妹笑,算你狠。這寫詩的錢還沒花出去,花啦啦的金幣就來了。這妹妹果然就是會掙錢,哪象我,隻會花錢。
......
說完李紅袖,再說將軍府。
將軍府裡的小姐姐八歲了,身子也長高些許。
受了李夜的打擊,這日,在府裡花園拿著鐵鎖練習。
從李夜家回來後,小姐姐就尋思要的修煉身體,將軍府裡沒有適合的小盔甲給她,她隻好拿著府裡的鐵鎖練習。在一番決心之下,進步不小,從剛開始能舉五十斤,現在已經能舉七十了。
隻見她小手不停地上下抬舉,累得不要不要的。
將軍和夫人跟許靜雲三人,在府裡的花園涼亭中喝茶。望著揮汗如水的小姐姐,當娘的心疼的不行。跟將軍說:“無雙都練了一個時辰了,天這麼熱,喊她過來喝口涼茶,歇息會。”
將軍瞪著眼,道:“這就苦了,你不是說李夜那小子穿著鐵甲修煉麼?”
“那是男孩子,無雙哪能跟他比?”夫人不愉。舉起茶杯,看了一眼許靜雲。
許靜雲心道你心疼女兒,我也心疼徒兒呢。欠起半個身子,向著小姐姐揮了揮手,道:“無雙,回來!”
小姐姐一聽師傅喚自己,收了功,放下鐵鎖,一路小跑過來。
隻見一道紅影,’嗖”一聲,進了涼亭。一雙隻小手,從後麵抱著許靜雲。“還是師傅心疼弟子,哎,真是累得不要不要的!”
靜雲師傅掩著嘴笑。
將軍也笑了,倒了茶水給小姐姐。“先坐會,再喝。你可錯怪你母親了,是她讓你師傅喚你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