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先生離開了樹林,轉上了往上的山道,驚魂未定的李紅袖拍著心口說:“這小子不會真的修行成佛吧?那兩個小姑娘怎麼辦?”
先生輕輕地拍了拍李紅袖的手說:“應該不會,他還沒有入世,還沒到出世的時機。”
“再說,每個人的緣法不一樣,以後的路需要他自己走,我能陪他一起走的路已經不多了,雄鷹終要自己飛向天空的。”
牽著手,行走在崎嶇的山道上,不知不覺,兩人的心早已經拉近了。
......
在石壁上刻字上的李夜並不知道自己身後的異象,他隻是按著先生的要求,每一筆一劃都力求一致,每一個經文在刻上石壁的瞬間,都如活了過來一般,仿若佛陀與他一道在念頌經文。
刻了一個多時辰,眼看已時過半,李夜力儘,放下了手裡的劍,倒在鬆木架上。
看著光潔的石壁上刻著整齊的楷體經文,雖然還不到上卷的十分之一,心裡也是十分的歡喜。一邊動轉丹田的真氣回力,一邊想著是先去砍樹還是砍竹。
歇息了一會,想想還是先去砍竹引水,樹下午再砍不遲。
輕輕躍下了木架,拎著劍,到了屋前。
看關空曠的石崖,走到桌前從壺裡倒了還有些溫度的茶水,一飲而儘。
摸著酸痛的身體,真想躺在屋裡的竹椅上啥也不做,什麼都不想,就呆呆地望天。
可又想首先生交待的事情,隻有提起精神,拎著劍,往不遠處的竹林走去。
......
山上的小姑娘和白衣美婦今天又來到了昨天的地方,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李夜的影子。
對於小姑娘來說,這天山的來人,比凶獸還要稀少,更何況是看上去比她大不了多少的李夜了。
歪著腦袋,看著白衣女子,小姑娘說話了:“師傅,那家夥今天沒來呢,要不我們去他住的地方找他吧。”
白衣美婦跟小女孩本來就無事,成天就是在天山上閒逛。心想去哪不一樣,於是點點頭,挽想小女孩,如一陣風,往山下飄去。
不一會,兩人就到了石崖的木屋外麵,這時李夜還沒有回來。
小女孩跑進屋裡翻騰了一會,又跑進了山洞晃悠,看見沒有人,就回到了屋前的桌邊坐下。看著桌子上的茶壺發呆,心想這是什麼?
小女孩玩心重,於心給小爐子添了鬆塊,小嘴巴吹著,將火燒得旺了,又給壺裡添了水,
看樣子要喝李夜的茶。
美婦由著小女孩胡鬨,也坐在桌子邊,伸出手將桌上的茶杯取了過來,取了桶裡的水,往崖邊洗乾淨了杯子。
看著小女孩笨手笨腳的樣子,美麗婦幫忙將紫砂裡的茶葉倒掉,用燒熱的水洗過,取了新的茶葉放進壺裡。兩人撐著下巴,等著水開。
“師傅,這是什麼?是藥嗎?我怎麼沒見過。”
“這是茶葉,是山下城裡人愛喝的,以後你喜歡可以經常喝。”美婦疼愛地摸著小女孩的頭。
“哦,原來不是藥呀!”小女孩是一個好奇寶寶,沒見過幾次生人的她,對這裡的一切都新奇。
又伸去小手去摸屋簷下晾著的肉乾,又想去摸李晾在屋下石板上的蘑菇和藥草。
美婦抓住她的小手,讓她老老實實地呆在桌上邊的凳子上。
嗚嗚聲響,壺裡的水燒滾了,美婦取了下來,給紫砂壺裡加了水,燙了茶杯。兩人各倒了一杯滾熱的茶水,美婦輕輕端起了杯子,吹了一口氣,往嘴邊送去。
小女孩學著師傅的樣子,也端起了杯子,吹了氣,低著頭,要一口飲去。
“唉,這要燙嘴的,慢著喝!”一看不對,美婦忙阻攔了小女孩。
差一點就燙著嘴的女孩嚇了一跳,趕緊放下杯子,雙手去捂耳朵,過一會才端起杯子重新輕輕地嘗了一口。
不料她卻一口吐了出來,苦著小臉說:“師傅,這個比藥還苦。”
美婦笑了,慢慢地說:“這就是茶葉的味道,剛開始的很苦,你慢慢地感覺,一會就會有甜味了。”
小女孩攪動著舌頭,又抿著小嘴巴,過了好一會,才道:“真的有甜味呢,師傅。”說完又端起麵前的杯子輕輕地喝了起來。
美婦看著她笑道:“你在山上肉吃的太多,喝些茶些對你是有好處的?”
“哦?那以後我們要經常來這裡喝。”小女孩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