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頭,伸出舌頭舔著李夜的小手,仿佛在說:你以後可不能拋棄我。
李夜也呆住了,自己已經知道沐沐和小青是來自另一個星空之下,沒想到自己身邊的小白,竟然也來自哪裡。
伸手摸著小白背後幽亮的白毛,喃喃地說:“放心,隻要你自己不跑掉,我決計不會離開你。”
老狼眼中有淚水,看著小白和李夜說:“小先生心懷慈悲,又生善念,他日必定會因今日的諸般善因而收獲善果。”
李夜想了想,看著老狼說:“晩輩之前答應了老猿前輩,要在這裡呆上一年的時光,為這裡的眾公頌經。前輩若是在佛法上有疑問的,可隨時來問我,隻要解答的我會一一為前輩解惑。”
“而晚輩如果一旦離開天山,可能不久就要跟著先生去西玄域的方寸山修行,再回來不知要等到哪一年了。”
老狼點點頭道:“老狼和小白跟小先生都是千年難遇的緣份,我分吩咐自己的兒孫,珍惜這一年的時光,好好跟著小先生修行佛法。”
“這一年中,如果小先生有什麼遇題,就告訴小白讓它轉告我,隻要我能解決的一定為小先生辦好。”
李夜連忙抱拳向老狼致謝。
看著時辰不早,老狼跳下竹椅,跟李夜道彆,一溜煙向著石崖的樹林衝去。
小白目送著老狼的離去,嗷嗷地叫了幾聲。頭一低,繼續趴在李夜的懷裡睡。
看著老狼離開,李夜也坐在竹椅上,往後躺下,閉上了雙眼往夢裡而去。
當晚他沒有如往常尋樣安睡,白天在河水中悟得了一些順刺、逆擊、橫削、倒劈的劍理,到這時他需要慢慢體悟。
以此使劍,真是無堅不摧。當下明白了先生為何說來日要給自己打一把重劍,原來是這個道理。
也隻有重劍,方能擋住這湍流的河水,否則領悟的劍法也無法完全施展。
尋常利劍練到最後,怕是受不了自己的肉身和再往後的境界,隻要在河水裡多使幾回,勁力未發,劍刃便早斷了。
一邊想著自己要如何修練劍法,一邊想著先生,莫不是認為自己現在的年紀太小,揮不動重劍才讓自己先練木劍?
還是先生想著怕自己領悟不了太高深的劍法,故意將高深的劍法,化做簡單的道理要自己反複練習?
自己從修行《無相法身》開始,好象就沒有什麼高深的法門,都是通過自己不斷苦苦地練習,才將境界一重重地突破,到了今天的金丹境界,好象也是如此。
想著,想著終於沉沉睡去。
......
第二日他睡了個懶覺,日上三杆才睜開了眼睛。
懷裡的小白已經不知去向,估計是自己沒有醒來,餓壞了的他跑去自己找吃的了。
看著椅子邊上石台上的果子,想著老猿早上又讓自己的子孫送了上來。
當下取了二個來吃,一邊吃一邊拎著鐵劍往樹林外的河邊走去。
他現在拳也不練了,要留著體力去對付湍急的河水。
他坐在河邊,望著從天山上飛流下來的河水,心想著這還沒發山洪,如果那夏天的暴雨下來,那時的威力更加可怕。自己要在山洪來臨之前,將自己的力量提升上去。
一邊啃著果子,一邊想著昨天自己站在水裡的感覺,那種有力量不能完全使出,刺出的一劍,明明到了小魚的身邊,卻挨不著它們的魚鱗。
隻要一不小心,就要吃一口冰冷的河水,此時的河流是小溪流,等待山洪來到,將比大河之水更為猛烈。
他不禁輕輕地念叨:大河之水天上來,奔騰到海不複回。
他在溪旁靜坐凝神,運轉丹田中的丹元真氣,看著流中遊來遊去的魚兒,腳下用力躍入冰冷的河水。
今天的感覺比昨日稍好一些,衝出河心的他,沒有再吃驚之下喝進河水。
如昨天一般雙腳用力,插入了河裡的石子中,穩住了身體,才運行《無相法身》將肉身的力量與丹元一起彙聚在右臂,手中的鐵劍慢慢刺出,向著河流中歡快的魚兒。
今天在河流中堅持了一個時辰多一點,實在支持不住,終又拖著身體回到了岸邊。
躺在讓太陽曬得發熱的鵝卵石上,閉目養神。
小白不知從哪跑了回來,嘴用咬著一隻肥大的野兔,挨著他趴了下來。
在河中練了一個多時辰,本來已經快要耗儘的力氣,這時候慢慢地回複了過來。
他心中一喜,沒想到在河水裡練劍,竟然可以同時修練自己的丹元,在修行劍法的同時,丹元勁力已頗有進境。
不由得又驚又喜,想著再休息一會,還要下河去練時一會。
摸著自己雖然稍嫌瘦弱的身子,可是每一塊肌肉卻若有著鋼鐵一樣的勁力和防禦,這時候如果自己全力以赴,不知能不能在元嬰境的李紅袖手中過上幾招而不敗。
至於沐沐,恐怕早已經不是自己的對手了。
隻有那深不可測的小青,想著是不是要找個機會試試她的境界和法力,是不是真的如那自己說的那般,可以如虐狗一樣虐自己。
小白看著他嗚嗚地吼了兩聲,那意思要練劍就快去,完了剝兔子洗乾淨留著晚上烤了來吃。
好幾天吃米飯,它有些嘴饞了。
冰冷的河水也在靜靜地看著他,仿佛在說:你來或者不來,我就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