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的眾人一邊燙著火鍋,歡聲笑語中有著傷心的哭泣。
山上的小白在李夜的竹劍下傷心地哭泣。
他萬萬沒有料到,看似不費一絲力氣的揮刀,竟然讓他力有不繼。他不停地吼道:“我可是元嬰境界的高手呀!”
李夜笑笑,戲虐道:”元嬰算個屁,你趕緊將今天的一萬刀完成,否則沒有飯吃。”
老猿站在一邊看笑話,笑著說:“小白呀小白,怎麼說你也是高了李夜一個大境界,他一個半時辰裡可以斬出一萬劍,你這都二個半時辰了,怎麼才堪堪確了五千刀。”
象死狗一樣的小白,靠著雪鬆樹,嚎道:“我哪知道呀,平日裡見哥哥輕輕鬆鬆就揮了一萬次,哪知道輪到自己竟然如此艱難。”
李夜不耐煩地揮著竹劍,拍了一下小白的屁股道:“趕緊站起來,繼續練習。你這都五天了,沒有一點長進。不就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嗎?又沒讓你用力。”
小白萬般不情願地爬了起來,將握在手裡的竹刀無力地砍了出去,一邊吼道:五千一百一......六千一百一......
李夜擺擺頭,將手中的竹劍,風輕雲淡地揮了出去:一萬五千六百一......一萬七千六百一......
老猿抿著嘴笑,背著手往屋裡走去,心想這哥兩也太歡樂了,這簡直是活生生地虐狗的節奏呀。
李夜看著走進屋裡的老猿,轉過頭看著小白說:“小白,你揮刀的時候不要用力,也不用吼出聲來,更不要用力地呼吸,保持呼吸的速度,保持揮刀的速度,試試......”
正想再嚎一聲的小白,停住了喊叫,收住刀停了一下,平靜了一下呼吸。
然後學著李夜晚的樣子,輕輕地揮出了一刀......五十刀......一百五十刀......
“對,保持這個速度,你可以閉上眼睛,彆再想揮刀的速度,也彆再想呼吸的頻率,就這樣將手裡的刀揮出去,管它砍成什麼一個樣子。”
李夜看著漸入佳境的小白,心裡十分歡喜。心道先彆強求每一刀砍成什麼樣子,先堅持下來,以後再糾正。
樹下的小白閉上了眼睛,放慢了呼吸的速度,也放慢了揮刀的速度,有了七分李夜的模樣,一刀一刀將手裡的竹刀揮了出去。
李夜收住了劍,取出毛巾擦掉臉上的汗水,輕輕地離開了樹下,走進了屋裡。
正在煮水的老猿,看著走進來的李夜說道:“這小家夥找到方法了?”
“經過五天的強化練習,他終於領會了呼吸和揮刀的方法,以後都不要再看著他了。”李夜坐在老猿的對麵,掏出茶葉放進了壺裡。
“五天就能入門,他也算是能吃苦了。”老猿點點頭。
“他要學的東西太多,我得隻爭朝夕地教他。否則我下山後跟著老和徜師傅去修行佛法,哪有空閒再去管他的修行?”李夜望著氳氤升起的茶氣說道。
老猿一怔,半晌才想起對麵的這個小家夥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佛修。
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山下你不是還有沐沐和小青可以替你管著他,再不濟還有先生可以教他修行。”
李夜將煮好的茶倒給老猿,自己也倒上一杯,端起來輕輕地吹了吹,放在嘴邊淺淺地嘗了一口。
輕輕地說道:“沒有辦法,隻好麻煩先生了。因為我還有許多疑惑,需要大佛寺的老和尚師傅為我解答,沒準還得在寺裡修行一段日子。”
老猿一呆,喃喃地說道:“難道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事麼?你邊我跟老狼都能點化,難道不能度化你自己嗎?”
李夜放下手裡的茶杯,看著老猿,靜靜地想一片刻,才道:“我之前跟大和尚師傅修行了一些佛法,當時以為自己已經懂了,包括跟您和老狼前輩說法的時候,以為自己修行到了一個很高的境界。”
“後來讀書了《法華經》才覺得自己學得還是太少,很多道理又一下子糊塗了。我現在甚至找不到自己修行的目的是什麼?更不知道以後在修行的方向,連對待您和小白的態度近日裡也浮躁了一些。”
“還有我修行的功法還有一半在西玄域的方寸山,下山後估計要不了一年,先生就會帶我去哪裡修行,去哪裡修行的的方向和道理,也是我要向大佛寺老和尚師傅要請教的道理。”
“先生說讀萬卷書,不如走萬裡路。我是書也要讀,路也要走,還不能迷糊,所以有些辛苦和煩悶。”
這是李夜頭一回跟老猿傾訴心中的些許煩惱,老猿聽完不由得心疼麵前的這個小家夥,這才多大的年歲,就要麵對這些數不儘的煩惱和漫長的修行,還不包括他將要麵對入世後的種種諸多不如意。
做人的修行果然比天山的上生靈獸修難上許多,想想自己雖然修行了千年的時光,可是自己何曾麵對過這許多的煩惱和諸多的不如意?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想多了也隻是徒添你眼前的煩惱。你不是跟我說過,過好當下就是如意嗎?”老猿這一會也感覺到詞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