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老狼近來的脾氣變得有些古怪,動不動就會訓訴小白幾句,不知為何小白也不頂嘴。
隻是默默地跟在他後麵,一前一後走上了岩坪。
“你下山以後不僅要繼續修行,還要跟著山下幾個小丫頭一起好好學習讀書寫字,城裡不比天山,光有一身力氣總是不成的!”
說話間老狼邁著方步走進了棚內。
小白乖乖跟在後不,不敢大聲喘息,隻是偶爾抬一下頭看著老猿又看著李夜,然後挨著竹椅躺了下去。
老狼接過李夜遞來的毛巾擦掉額頭上的汗水,指著桌麵上的獸皮包裹著的經卷說道:“這是給我的?”
老猿白了他一眼,小心翼翼拿起經卷放進了自己的懷裡,敲打著桌麵說道:“你的問他要,這是我的。”
李夜沒理兩老頭的鬥嘴吵架,轉過身子從木架了取下用獸皮包裹著的經卷遞給了老狼,輕輕地提醒道:“禮輕情在,算是留著個念想。”
說完將之前跟老猿交待的事情,又跟老狼說了一遍。
老狼微笑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說道:“這麼好的東西,居然不能跟著我一起去那裡,還得便宜山上的一乾小王八蛋,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象我這樣珍惜。”
老猿搖搖頭,笑眯眯地看著發火的老狼,從碟裡子撿起幾粒瓜子,說道:“這叫光著身子來,光著身子去。”
老狼抱著經卷,無奈說道:“我隻是不甘心,去了那裡什麼都沒有怎麼辦?”
老猿想一想也是這個道理,轉眼間又想起了還有一個白素素,有她在哪裡,自己兩人還要害怕什麼?
當下漫不經心地說道:“大不了從頭再來,你怕什麼?”
躺在竹椅上的小白早就捂住了耳朵,這時竟然打起了呼嚕。
李夜給老狼倒了一杯茶,在旁微笑著說道:“這裡那裡,都是修行,兩位前輩可不要執著於外道。”
老狼低頭一想,這句話說的還真是有道理,一語驚醒了夢中人。
老猿轉頭看著李夜,說道:“小先生,你這番下山後有什麼打算,總不會天天跟著幾個小姑娘糾纏在一起吧。”
李夜略一沉默,望著老猿說道:“我可能先暫時停下修行劍法,要去跟大佛寺的老和尚師傅修行上一段日子佛法。”
老猿和老狼齊齊一楞,脫口問道:“你已經如此厲害了,還得繼續修行佛法?”
李夜看著兩人,微笑著點點頭,說道:“一直以來我都在拚了命地修練,不停地想著將劍法練得大成,又費了許多功夫突破境界。”
看著兩人沒有說話,便接著說道。
“雖然也在念經抄經,但有些道理卻越來越迷糊,看來隻有大佛寺的老和尚師傅,才能為我解決這許多不明白的道理。”
老猿點點頭應道:“看你近來的神情,我能體會。”
老狼端起麵前的茶杯,歎了一口氣,說道:“我跟老猿學的這些東西,對你修行沒有什麼幫助,隻希望你下山後能帶著小白一道修行,不要再象山上這般拚命。”
李夜笑著搖了搖頭,給兩老頭倒上熱茶,看著睡著的小白,輕輕地說道:“下山後我會將小白交給先生,他會好好教他修行道理的。”
老狼微笑著點點頭,回道:“有先生教他,我跟老猿就放心了。希望你們在世間好好修行,終有一日我們還能再團聚。”
沉默了片刻,李夜地淡淡地笑了笑,望著躺竹上的小白說:“往後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我們在這裡修行,你們在那裡修行,但願都能好好地。”
三人頓時陷入了沉默,屋裡一下子安靜了許多,隻聽見崖坪外的蟬鳴。
身為先生唯一的弟子,又是大佛寺老和尚的學生,更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方寸山破虛僧的傳承。
李夜在想著不久之後的中域之行、西域之行的路上,會遇到什麼都的風景。
老狼和老狼則是想著轉眼間相處了一年的小先生,和自己認的小孫子就了離開天山,自己兩人不久後也要度劫破虛而去。
已經不知道離彆為何物的老人,此時竟然也生起了一些離愁彆緒,實在是讓人揪心。
沉思中的老猿突然想起了什麼,看著李夜說道:“讓你放好的黑角蟒內丹,你可以煉化了,趁著今天我跟老頭都在,可以看住你。”
“這才突破十幾日,就能煉化內丹了嗎?不會出什麼意外吧?”李夜有些耽心地看著老猿。
“能有什麼意外?最多就是再突破一二個境界,你不是說下山之後暫時不修行了麼?這樣正好,在山上破境,回城裡後你一邊修行佛法,一邊慢慢鞏固境界。”老猿笑著說。
老狼點點頭,道:“是這個道理,既然你下山後暫時不想著修行,就先把內丹煉化了。以後有事情以後再麵對。”
“是吃過晚飯再說,還是現在就煉化?”李夜緊張地看著老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