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小紅的話聲剛落,一身綠色羅裙的李明珠便走進了四樓的花廳。
在她的後麵跟著一個衣高六尺,身著黑色長袍,一臉陰沉的約摸四十歲的男人。
在他的腰間挎著一柄劍,李夜心裡輕輕說道:一劍無血。
“兩年不見莫先生,想不到已經從琴道大師,變成我家的妹夫了,我妹妹紅袖呢?”
李明珠一走進來,就大聲喧嘩道。
“很久不見,莫語見過府主夫人。紅袖帶著孩子們回院子了,也許一會回來吧。”先生輕輕地回道。
李明珠心裡一緊,她從先生的語氣中聽出來不善。
她不好發作,指著身後的陰沉男子說:“這是中域皇城夏皇子府上的葉無涯先生,此行跟我一起來找夏城主商談一些事,順便過來見一見傳說中的莫先生。”
陰沉男從跟先生拱了拱手道:“本人葉無涯,人稱一劍無血。見過莫先生!”
“聽說過先生的傳聞,今天一日果然非凡。”先生淡淡地回道,指著桌前說:“兩位請坐。”
李夜看著盛氣淩人的李明珠,想了想,上前拱了拱手著:“晚輩李夜見過府主夫人,見過葉先生。”
李明珠到這裡才發現屋裡還站著一人,仔細一看,驚呼道:“李夜,你什麼時候去做了和尚?你這臉怎麼回事?還有你這全身的修行怎麼都沒有了呢?”
葉無涯在桌邊坐下,陰沉沉地瞪著李夜,想要從他身上看出一些什麼。”
李夜淡淡笑道:“出家如何,不出家又如何?我跟著老和尚師傅修行般若掌,不得法門,所以功力儘失。正想著去中域求些靈藥,乞盼能夠早日治愈。”
“你確定他的修行儘失?能不能找些靈藥來治療?“李明珠看著先生。
先生將水過放在水火爐上煮水,皺著眉頭說:“此事還得問問大佛寺的苦禪和尚,他說能治就能治,他說治不了肯定治不了。”
李明珠讓先生一懟,心裡十分不喜。扭過著他著李夜說:“你這樣的情況多久了?”
“回夫人,我初秋下天山回來的第二天就這樣了,城裡人都知道。”
李夜回答的不鹹不淡,根本不象是女婿在跟方母娘對話。
李夜很清楚,他麵前的李明珠,不僅要跟自己退婚,更有可能要將自己毒死在這酒樓裡麵。
自己再跟她示弱或親近之類的心理攻勢,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他沒有示弱也沒有你頭求饒,他隻是用一種平靜、甚至冷漠的眼神,看著坐在自己對南的李明珠。
先生取出茶葉正欲放進壺裡,李明珠突然打斷了他。
笑著說:“妹妹不在,今天我來做一回主人。我帶了些紅花雪參茶,正好給兩位補補身子。”
說完取出一包裹得非常精美的茶包,倒出一些放在先生準備好的紫砂壺裡。
然後拎起水壺往裡麵注沸水,溫壺、洗茶、洗杯隻在一瞬間就完成。
然後仔細地倒了四杯茶,輕輕說道:“請試試我的手藝。”
先生看了李夜一眼,端起麵前的茶杯,對著葉無涯說:“葉先生請喝茶。”
葉無涯端起茶杯,對著先生說:“莫先生請。”
李夜淡淡地看了一眼先生,端起麵前的茶杯,對著李明珠說:“府主夫人請!”
李明珠心裡一驚,端起的茶杯差點摔落,看著李夜說:“小師傅請喝茶。”
說完用顫抖的手端著茶杯,喝了下去。
李夜看著李明珠的模樣,笑了笑,端著杯子輕輕地喝光了裡麵的茶水。
接著讚歎道:“好一杯紅花雪參茶,真是世間難得!”
李明珠一楞,手裡的茶杯重重地放在了茶台上麵。
先生看著她的樣子,微笑著說:“喝了茶,夫人可以說明來意了吧?”
李明珠看了一眼葉無涯,葉無涯給她遞了一個眼神。
“中秋無事,想著許久不見妹妹,想了見上她一麵......”
“夫人有事請直說無妨。”先生說道。
“夫人有事請直說無妨。”李夜說道。
“你知道我找你何事?”李明珠些時的些後悔了。
李夜從懷裡輕輕地掏出絲巾,仔細地擦了一下嘴角,低下頭,隻見絲巾上的一絲血漬。
“隻要夫人的什麼要求儘管說明,我跟先生都會滿足你。”
先生的眉頭皺得緊了一此,一雙大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握成了拳頭。
李夜著著先生的樣子,輕輕搖了搖頭。
那意思是:我能搞定,不值得先生生氣。
先生握緊的拳頭悄悄地鬆開,看著李明珠。
咧著嘴笑了笑:“夜兒說了,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我們師徒但能做到一定如你的意。”
葉無涯本已經將手放在劍上,看著先生鬆開拳頭,便故作輕鬆地端起了麵前的茶杯說:“麻煩夫人再倒一杯。”
李明珠一邊三人倒茶,一邊說:“李夜既然現在修行全無,修行無望,我家玉兒卻已經隨著她的師傅去了中域的青城,想著今年冬天就能破境到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