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這樣,他也不會老老實實在聽話譴光幾乎所有的門客。
他繼續說道:“昨日去宮裡,我看了一眼梧桐公主......”
沒有等他把話說完,黑衣人問道:“公主……痊愈了?”
二皇子輕輕皺了一下眉頭,瞪了他一眼,說道:“沒有,她雖然沒有傷到筋骨,但是傷口在手臂,哪有這麼快就好的?”
一想到這裡,他心裡難免有些煩燥。
“聽她的師傅說要完全康複還要一些日子,這樣也好,否則讓那小子在皇城搭上我妹妹這條線,就麻煩了。”
黑衣人輕輕地笑了兩聲,道:“也算那小子知趣,早早地離開了皇城前往西玄域,讓他斷了這個路。”
二公子坐在桌邊,看著兩個黑衣中年人,沉默了很長時間。
忽然帶著一絲憤怒的神情說道:“要麼不動手,如果動手就不要留下後患!”
黑衣中年人低下頭,看著他小聲地說道:“公子請放心,這次我們會挑選一個合適的路段和機會,絕對不會再失手,您在皇城等著好消息。”
說完揮揮手道:“你們下去吧,以後這些日子就不要再來府上了,等這事過去以後再說。有事就讓人傳話就行!”
兩人黑衣人低頭應是,轉身出了書房。
二公子很清楚,自己目前絕對沒有能力跟自己的大哥搞爭,隻要他稍微一動念,皇城裡的皇主,便會把他的夢想瞬間碾壓成粉碎。
所以他隻有將未來可能發生的憂患,一個一個地消滅在蔭芽的狀態,待得他羽毛豐滿的哪一天,再與天爭命。
望著書房外麵,他臉上的臉上很平靜。
隻要有機會,哪怕隻有一絲,他也不會放棄。
他告訴自己。
......
萬象城,皇城,公主府。
夏梧桐懶懶地躺在床上,看著坐在一邊喝茶的唐秋雨,嘟著嘴巴說道:“師傅這都許多天了,我的傷口也不痛了,為何你還不讓我出去逛逛?”
唐秋雨沒有理她,倒了一杯茶給坐在邊上的麗妃。
麗妃看著夏梧桐,心疼地說道:“公主呀,你就老實呆著吧,這回你不僅把我嚇壞了,連你父皇也嚇壞了,你父皇說了,在你傷口沒有完全愈合之前,哪兒也不準去。”
夏梧桐撇著嘴,喃喃地說道:“我都快悶死了!”
唐秋雨沉默很長時間後,抬起頭來,看著夏梧桐很認真地說道:“我知道你出門想乾什麼,但是我可能告訴你,就在今天早上,他已經跟先生和李紅袖一起,離開了皇城,前往西玄域的方寸山修行。”
麗妃看了一眼唐秋雨,輕輕地問道:“唐師傅,您說的他是誰?”
唐秋雨一楞,看了一眼夏梧桐,輕戲笑道:“你沒有告訴你麗妃這事?”
夏梧桐低下了頭,幽幽地說道:“告訴她又有什麼用,他也不知道我的身份。”
麗妃問道:“你們師徒兩人打什麼啞謎?”
唐秋雨笑著說道:“我說的那個他,就是在擂台
夏梧桐搖了搖頭,紅著臉說:“師傅你太壞了,你肯定早知道李夜要離開中域,無論如何你也得讓我見上他一麵,至少讓我當麵跟他道謝,您要知道哪天我可是暈倒了的。”
唐秋雨淡淡地說道:“讓你跟他見麵了又怎麼樣?難道你能說服他留下來不去西域?”
麗妃看著兩人,想了半晌後說道:“看來這個叫李夜的男孩,已經引起了我們小公主的興趣……他的情況,我也要認真了解一下了。”
“我倒要看看,什麼樣的一個男孩,能夠讓我們公主不肯老實養傷,急著出門去見他。”
唐秋雨看了她一眼,平靜回道:“這個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想那家夥……沒有十年,也要七八年才能再回到這裡。畢竟他跟著自己的先生去方寸山修行,可不是一件鬨著玩的事情。”
聽著唐秋雨的回答,麗妃的神情有些微妙的變化。
夏梧桐紅著臉,低著頭在想自己的心事。
麗妃起身走了兩步,來到夏梧桐的床前,輕聲說道:“你安下心來休養,彆再想著出去玩。這個叫李夜小家夥的事情,我們以後再慢慢聊,相信你父皇也很感興趣。”
“如麗妃所言……我就再靜養些日子,隻是那李夜的事情,卻沒什麼可聊的,我跟他也隻是你般的朋友。”
夏梧桐捏著被角,紅著臉回道。
唐秋雨聽她說完,禁不住莞爾一笑,輕輕說道:“隻是普通的朋友麼?”
麗妃抬頭看了一眼唐秋雨,歎了一口氣,道:“你們師徒兩繼續打啞謎,我去你父皇那裡轉轉。”
說完起身,搖了搖頭往外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