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讚歎道:“同樣的茶葉,同樣的泉水,還是先生煮的味道好。”
“夜兒與般若寺的緣份也很深,我帶著他上天山修行,沒曾想到他卻得到了破虛大師的傳承。”
先生搖搖頭,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明惠大師看著先生,微笑著說道:“明塵師弟雖未出家,卻身懷慈悲之心,菩提深種,世間難尋。”
先生知道李夜不是普通之人,否則也不會剛就生就有雷降,之後每當破境,都要曆劫,但是他卻不想跟明惠細說。
隻是平靜地說道:“我為弟子雖然骨骼清奇,悟性也高,卻也不是一帆風順,世間的劫難總喜歡跟他過不去,無奈之下我們才來到方寸山......”
明惠大師一聽,心有所動。
神情溫和地說道:“他來般若寺修行佛法,正如您所說,世間劫難頻頻,即使是出了家也會麵臨一念成佛一念入魔的危險。”
先生點頭表示同意。
“但是師弟他卻不會為外物外因所惑而步入歧途,隻要他能將無相法身修行圓滿,相信他在世間的劫難再也難不倒他。”
明惠看著先生和李紅袖,淡淡地說道。
先生一呆,停了一下,看著明惠說道:“大師……你看他需要多久才能將第九重功法修行到圓滿?”
聽到先生這句話,明惠笑了起來,緩緩地搖了搖頭。
看著先生平靜說道:“您問我?其實我也想知道,畢竟當年也隻有破虛大師將這一功法修行到圓滿的境界。”
先生問道:“隻有他一人?”
明惠默默地點點頭。
先生想起李夜說起在白玉城中遇到的玄悲和尚,也隻是將這佛門的功法修行到第六層。
想著自己和苦禪封禁了李夜的丹田,忍不住說道:“難道大師也未修行這佛法的功法麼?”
明惠大師看著他微笑說道:“佛門還有羅漢金身,我當年就是學了這門功法,所以彆說你問我,就算是你去問住持師兄他也會這樣說。”
先生點點頭,看著明惠大師說:“看來,我給自己的弟子找了一條極其艱難的路,但願他能走下去。”
“如果師弟能在十年內將《無相法身》修行到圓滿,那麼在五域中就是一個傳奇,在般若寺裡也將是奇跡,畢竟當年破虛大師也是花了上百年的時間才將這一功法修行到圓滿。”
明惠大師眼裡有一絲明亮閃爍。
“般若寺幾百年來才出了一位破虛僧,李夜這家夥雖然聰明,但是這門佛門功法的修行也太難了吧?”
一直靜坐在一旁的李紅袖看著明惠,輕輕地問道。
明惠點點頭,看著她無奈地笑了笑。
輕輕說道:“正因為這樣,寺裡的僧人大多都選擇修行地羅漢金身,因為無相法身不僅要極高的悟性,堅毅的決心,還需要極大的機緣,畢竟越到後麵,越難尋找相關的淬體的藥草來配合修行。”
李紅袖一呆,看著明惠說道:“那怎麼辦?這小家夥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他往後如何修行破境?”
想著自己的男人和大佛寺的老和尚封禁了李夜的丹田,隻有等他將無相法身修行到圓滿才能破除禁製,禁不住憂心忡忡地起來。
先生看著幽幽歎息的李紅袖,淡淡地說道:“修行之路,哪裡能一帆風順?我已經替他尋了一些藥草,相信在方寸山上也能找到一些。”
李紅袖一聽,也隻能點頭表示隻能如此。
“再不濟就去佛都裡找找,總會有辦法的,還有十年時間,不要著急。”
先生看著她,小聲安慰道。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不是最後,誰都不知道結局如何,佛法修行的妙處也在這裡。”
明惠大師說到此處,停頓了半晌,端著茶杯喝了幾口。
直到先生給他添了熱茶後,才繼續輕聲說道:“師弟佛緣深厚,修行到最後,自然會有辦法以的,就象現在的他,寺裡從未有人可以這他這個年紀,將無相法身修行到六層大成,連當年的破虛大師也不能。”
聽到明惠大師這般話,李紅袖的神情稍稍平和了一些。
看著先生說:“也是,這個小怪物時不時會給我們一個驚喜,說不定他真的能行。”
先生指著桌上的茶壺,淡淡地笑著說:“喝茶吧,趁熱。”
明惠看著兩人笑道:“沒有人走過的路,隻說明那條路不適合某些人,但是師弟是一個奇才,他的事情你們不要過多耽心,佛法都難不倒他,更何況隻是修行?”
先生一聽,點了點頭笑道:“我那徒兒自從跟了我,我就沒怎麼教過他,隻是給了他一些修行的方向,接下來便不用我再操心。”
“師弟佛根學種,道心通明,修行世間諸法,當花不了他多少的精力。”
明惠看著兩人笑道。
李紅袖看著他歎了一口氣,回道:“我們辦盼著他能免花五年到十年,把這功法修行到圓滿,畢竟家裡還有父母和妹妹在等著他呢。”
“人生在世,哪能事事如意,兩位想必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才會帶著師弟來方寸山修行。”明惠淡淡回道,看不出悲喜。
先生低頭想了想,認真說道:“道理人人都懂,在世間又有幾人能真的做到?”
明惠笑了起來,回道:“正因為沒有幾個人做得到,不好作到,所以我們才要苦苦地修行。”
“那家夥是不能出家的,出來的時候我可答應他父母了的。”
李紅袖看著明惠笑道。
明惠看著二人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曾勸過師弟,他也是這樣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