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梧桐怔怔看著唐秋雨,很意外自己的師傅最關心的問題居然是李夜的修行。
無奈地說道:“李夜雖然境界不高,可是他修行出了劍意。”
心想唯一的方法,便是證明李夜是劍道天才。
這是唐秋雨和夏梧桐都明白的道理,這個時候說出來,想著就是悟性如此高的天才。
說不定哪一天爆發起來,他修行上的境界也如他的劍道一樣,突飛猛進。
然而唐秋雨的回答,卻無異於在她的頭上澆了一桶冷水。
“如果境界高到一定的境界,例如他是築其你是元嬰,那麼無論什麼樣的劍法在你的麵前都不值一提,這就是絕對的實力。”
夏梧桐聽後,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誰在背後說我兄弟的壞話?”正在花天下想出言安慰夏梧桐的時候,身後傳來了納蘭雨生氣的聲音。
“你跑過來乾嘛?你的店不用看著嗎?”
花天下白了納蘭雨一眼,輕聲地問道。
納蘭雨拖了一張椅子挨著花天下坐下,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敲著桌子說道:“我在樓下就聽見了有人在背後論論我兄弟,自然要上來看看。”
唐秋雨嫌棄地看著他,輕聲回道:“我說的,怎麼你要跟我打一架?”
納蘭雨一驚,身子往花天下身邊靠了靠道:“好男不跟女鬥,我跟唐先生打什麼架?”
夏梧桐在一邊捂著嘴笑。
花天下輕輕地敲敲桌麵,說:“唐先生說,即便是築基境的劍道大師,也打不過元嬰境的普通修行者,這個道理你怎麼看?”
納蘭雨一聽,心道這麼白癡的問題也說得出口。
扭過頭看著唐秋雨說:“有這麼傻的築基期修行者麼?他腦子讓門擠過?沒事去跟元嬰境的修行者拚命?”
花天下一楞,她沒想到納蘭雨會這麼回答她的問題。
隻好說道:“如果是元嬰境的修行者硬要去欺負他呢?”
說到這,唐秋雨和夏梧桐師徒兩人齊齊地盯著納蘭雨,看他如何回答花天下這個問題。
沒料到納蘭雨兩手一攤,笑著說:“他傻麼?打不過當然跑路呀,站著等死麼?”
說完嫌棄地看了花天下一眼,意思是這麼弱智的問題也好意思問出口。
三個女人讓納蘭雨的回答驚呆了,心想這也是答案麼?
但是細細想一想,換成自己難道不是第一時間就想法子跑路?難道真的要打臉充胖子,站在那裡等著挨揍?
夏梧桐笑道:“還是納蘭大哥說得對,我記得某人也說過,打不過當然要跑路,等打得過的時候再回來報仇......”
“某人是誰?”唐秋雨和花天下異口同聲地問道。
夏梧桐小臉一紅,低下著看著麵前的杯子,不說話了。
納蘭雨一聽,哈哈大笑,看著兩個女人道:“某人當然是我兄弟了,我記得他跟我說過這話,也聽過他遭遇襲擊的故事,生死關頭,保命最重要,命都沒了,拿什麼去報仇?”
“男人不是寧死不屈麼?”花天下瞪了納蘭雨一眼。
唐秋雨也笑著說:“你們男人修行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夏梧桐聽到師傅的問話,也禁不住瞪著納蘭雨,也想知道他的答案。
“修行的目的?當然首先是為了活著,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活著修行才有希望,死都死了,還談什麼修行的目的?”
納蘭雨指著西北的方向,淡淡地說道。
“我兄弟不遠萬裡去西玄域修行,為的是什麼?還一呆就是十年,難道他腦子進水了?佛門苦修很不容易,不信你們去試試?”
納蘭雨此時的臉上泛起了一種思念的神色。
而思念之人自然是他稱為兄弟的李夜。
“我倆在這白玉城許多年了,但是卻不知道清涼寺裡的老和尚,原來是一個得道的高僧,我兄弟來到這短短數日,便能與那老和尚結緣,得到他心心念念要修行的神功,你以為我兄弟不會修行?”
納蘭雨看著身邊的花天下,輕輕地歎息了一聲。
聽納蘭雨提到清涼寺,花天下自然知道李夜的奇遇,心裡禁不住芳心亂跳。
雙眉微皺,想了半晌,才輕聲說道:“他是佛門弟子,自然與佛門有緣。”
“我兄弟說了,他是不會出家做和尚的,他家中還有父母和妹妹!”
納蘭雨看著花天下,搖搖頭,繼續說道:“玄悲大師在清涼寺中修行百年,有誰得到過他的傳承?”
“離佛太近,便看不見真佛,原來是這個道理。”夏梧桐輕輕地說了一句。
聽了自己徒弟的自言自語,唐秋雨微微蹙眉,內心久久不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