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袖看著納蘭雨的樣子,拍了拍唐秋雨的肩膀。
有氣無力地說:“算了,這玩藝我們玩不轉,出去問問。”說完抬腿往外走去。
夏梧桐看了看李紅袖的背影,不甘心地取出了自己的長劍,輕輕地往禁製上刺去。
她想試試沐沐的方法,然而讓她失望的是,這看不見摸不著的禁製如銅牆鐵壁,任她千般使勁,也不能刺入半分。
唐秋雨歎了一口氣,拉著她往外走,邊走邊說:“算了梧桐,一會問問沐沐裡麵是什麼情況,我看李夜那小子多半沒有說實話。”
收住了長劍的夏梧桐,扭頭看了一眼,無可奈何地跟著唐秋雨往外走去。
......
“難不成在這山洞邊上再打一個洞口,我們繞過去?”歐陽東籬端起杯子,看著先生問道。
“先生,沐沐那家夥居然進去了,她也是金丹境,跟我一樣,為何我進不去?”夏梧桐把沐沐進洞的方法跟先生重複了一遍,然後眼巴巴地看著先生。
“夫君,你不是說金丹境之上的修行者都進不去嗎?為何沐沐可以?”
李紅袖也象個好奇寶寶一樣問道。
先生看著幾個著急上火的家夥,搖搖頭,往紅泥小爐中添了二塊鬆炭。
淡淡地回道:“首先,這是一個天然的石洞,這個陣法也是渾然天成,肯定跟整個山洞連成一體,若是你想打洞試試,你可以去動手。”
“至於金丹境能不能進,我當時也辦是猜想,畢竟我跟夜兒都不是。關於沐沐那丫頭能進去和她手裡的那把刀能破禁,我隻能無語,我又不是百事通,什麼都能跟你們解釋。”
說完靜靜地看了李紅袖一眼,然後端起了麵前的茶杯。
李紅袖一楞,又仔細看了一眼自家的男人,突然心裡咯噔一聲,心道還好自己嘴緊,沒將沐沐的事情亂說出來,否則自家的男人和李夜肯定恨死了自己。
沐沐不是這個從這個世界出生的人,這個世界的天道法則自然拿她沒辦法,這是她在天山上都從李夜哪知道的。
在李夜的一再交待之下,下山後她便告訴眾人沐沐是李夜在天山上撿到的妹妹,沐沐也喜歡這樣的說詞,日子一長,大家都隻知道沐沐是李夜撿來的妹妹。
卻不知,沐沐原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精靈。
“夜兒跟我從山來找到的靈藥,已經給你們吃了破境,你們也知道了這洞裡隻有一地火跟一汪寒潭,你們又不煉體,又不學習鑄劍,都想著鑽進去乾嘛?”
“我不是好奇麼,就想進去看看這神奇的地方,居然連你也進去不了!”李紅袖看著他幽幽地說道。
“我們都是好奇而已,這該寸山上還有如此神奇的地方,隻有他們兩人可以進入。”唐秋雨看著先生,也跟著說道起來。
“我都已經死了這份心,沒想到你們一個個反倒放不下。都省省吧,紅袖差不多就該做晚飯了,這晚就在這湊合一夜,有什麼等夜兒出來你們再慢慢問他。”
先生說完,便掏出書卷,不再言語。
暮色已濃,金色的光線把山洞周圍的群山儘染,夾著一絲寒意的山風在木屋外呼呼刮過透著寒意意,催著人們下山歸去。
然而盼著李夜和沐沐帶來答案的幾個人卻沒有離開,圍在石桌前麵,打量著各自麵前的那杯熱茶。
偶爾會順帶扭頭看一眼木屋後麵的洞口,時不時轉頭低聲議論兩句。
夏梧桐的心情很複雜,有疑惑不解有震驚難言,看似金丹不到的李夜竟然奇遇連連,從天山到方寸山,一直在繼續。
而且事後旁人竟然不法複製他的奇遇,卻便是機緣就在眼前。
金丹不到就領悟出了劍意,而且在歐陽東籬的教導之下竟然學會了鑄劍之道,在替自己師傅鑄劍的時候竟然超過了他的師傅。
眼下又尋到一處絕佳的鑄劍寶地,而且也是修練肉身的寶地,一邊鑄劍,一邊修煉肉身。
真不知那天他突然能夠修行,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情形。
估計自己倒時就是破境到元嬰,也不是他的對手。
看著自己徒弟滿臉的疑惑,看得唐秋雨有些心疼,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被山風吹亂的秀發。
蹙眉說道:“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際遇,你不要太糾結。”
這句話也是透著一種無奈,讓本來心裡糾結的夏梧桐更加鬱鬱。
李紅袖聽著有些不喜,看著麵前少女的神色,她站起身來,伸了一下懶腰。
叨叨道:“大家肚子都餓了吧,一起動手做飯去。”
“好啊,我跟你去打水,走了這二個多時辰的山路,確實有些餓了,師傅你要不要去洗把臉。”
夏梧桐站了起來,拍拍手拎起水桶準備跟李紅袖去打水,洗米煮飯。
“我跟你們去,得洗把臉才舒服,這臉上難受。”唐秋雨站起來,她也想走走,讓自己的心境放鬆一些。。
“就是啊,雖說秋人惱人,沒有夏天那麼酷熱,但是汗水粘在臉上自然難受的很。”
李紅袖有意無意地合著道,拉著她往崖坪
“我說,你們師徒有問題,這山洞裡是不是的什麼玄機?”
歐陽東籬看著先生問道,皺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看你這話說的,難道說夜兒不是你的弟子了?他說的你也不信?”
先生看著他,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