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屆的弟子除了你們天山劍宗跟北海島上的幾個小家夥,就數這東方玉兒跟鳳凰山的上官玉兒資質不錯了,沒想到今天見到小公主,居然絲毫不亞於二個小丫頭。隻可惜,她不願來皇家學院修行。”
花園中的夏淵輕歎了一聲,又舉起清酒杯喝了一口。
納蘭焜煊點點頭,笑道:“這三個小丫頭的資質都不錯,隻是那青城的東方玉兒據說已經跟二皇子有了關聯,過二年就要舉辦定親儀式了。”
“嫁入皇宮,確實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但是對於修行者來說,如果一味依靠外物來提高自己的境界,終究不是辦法。也隻當今皇上有大毅力將境界修行到這個程度,曆來哪聽說皇家能出絕世高手的?”
夏淵想起皇宮裡的事,就心事重重,這也是他寧願來皇家學院也不呆在皇城的原因。
納蘭焜煊笑笑:“將眼光放長遠些,彆隻看著眼前。話說在你眼裡,這三個小丫頭你最看好的是?”
夏淵一怔,低頭思考了片刻,然後搖搖頭道:“看不懂!小公主和上官無雙兩人的資質不相上下,如果不出意外,十年後兩人的境界將不相上下。”
納蘭焜煊點點頭。“我也是這樣認為,不過修行之道上有無數的機遇也有無數的風險,一切未知因素太多,不是你我能窺視的。”
“你們家族那個納蘭雨也不錯,早早就在皇主手下做事了,想必往後也是前途無量。”
夏淵放下酒杯,笑道。
納蘭焜煊聞言皺頭一皺,歎了一口氣:“那小子資質不錯,隻是太執著於情愛,喜歡上不該喜歡的人,還不知未來結局如何。”
“此話怎講?”夏淵突然來了興趣,盯著對麵的老頭。
“那小子不知怎麼就喜歡上了花滿樓的那個叫花天下的小妞,你也知道花滿樓是二皇子的人。”
納蘭焜煊看著他歎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
“這事我知道,例是二皇子手下的人又如何?總有有棄暗投明的那一天吧?”夏淵看成著他笑了起來。
納蘭焜煊瞪了他一眼,搖搖頭繼續說道。
“而皇主前幾年可以因為二皇子犯錯狠狠懲罰了他,甚至將他的一眾門客全都起跑,差一點連花滿樓也給端了,後來還是麗妃求情,這才留了下來。”
納蘭焜煊歎了一口氣,往嘴裡倒了半杯酒。
夏淵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老二那小子混,做的錯事不少,這我知道。隻是長風有意將納蘭一乾人馬並給老大打理,這花滿樓又是老二的手下,這下可真夠亂的了。”
說到這裡,納蘭焜煊白了夏淵一眼,說道:“彆以為隻有你有煩心事,大家都差不多。”
“說的也是,不說這些,來來!繼續喝酒。”夏淵一邊倒酒,一邊叨叨。
“不過你家小子跟在皇主的身邊,終是出頭之日,我相信他們倆人會有一個光明的前景的,你要相信我的眼光!”
夏淵看著他輕輕說道,眼裡充滿了自信的神情。
“是麼?那真在借你吉言,若是真的那麼一天,我得好好謝謝你才行。”納蘭焜煊往兩人的杯子裡又倒上了一酒。
“這酒雖好,可不是這樣喝的,給我留一些,咱不能慢慢喝麼?”夏淵心疼地看著桌上的酒甕。
納蘭焜煊眼一瞪,大聲回道:“我隻是喝了你一甕酒,這酒又不是送給你一個人的,你也太小氣了吧,我說?”
夏淵說不過他,隻得搖搖頭回道:“行行,一會你走的時候再打包一甕。”
“這還差不多,這裡也隻有我能陪你了。”納蘭焜煊點頭笑了起來。
......
離夏至還差十日,皇家學院的大門口再迎來了一輛黑色的馬車,不同的是,這回的馬車後麵沒有黑衣人護衛。
趕車的黑衣人出示一銘牌後,馬車沒有停下便直接馳進了學院的大門。
在學院廣場前麵,身著一身白色滾邊繡花羅裙的李紅袖扶著一身綠裙的沐沐跳下馬車,兩人手牽手著手往廣場邊上的草坡上逛去,馬車繼續向前。
車裡的先生要先去見院長夏淵,而李紅袖嫌悶便領著沐沐下了馬車,溜達起來。
時近午時,上完課的學員紛紛走出悶了一早上的學堂,有的去學院的夥房處吃飯,有的穿過廣場往草坡上的宿舍裡走去。
李紅袖拉領著沐沐,兩人一前一後散步在廣場邊上草坡的小道上。
沐沐小手一揮:“師娘那裡有個涼亭,我們去哪坐著等先生。”
李紅袖點點頭,道:“那就去吧。”
一大一小,一前一後走進到涼亭中,沐沐取出一把瓜子擺在亭中的石桌上,撿了幾粒放在嘴裡嗑,李紅袖取出水壺,低頭喝了一口。
“無雙姐姐就住在這裡嗎?她會不會喜歡沐沐?”沐沐一邊嗑瓜子,一邊叨叨。
李紅袖放下水壺,遞給沐沐,笑道:“都是一家人,哪有不會喜歡你的道理。”
沐沐接過水過也喝了一口,嚷嚷道:“就算她跟哥哥定下了親事,那也得讓沐沐同意才行。”說完重重地點了點頭。
“你個小壞蛋,這事輪不到你管。”李紅袖氣笑道。
先生離開方寸山後便回到了佛都,得知納蘭雨已經回中域後,便歇息了一晚。
第二天客棧的夥計牽了馬車,一路遊玩之下,來到了皇家學院。
用先生的話說,先來學院看看,見見要見的人,然後再回中域。
李紅袖反正是跟著先生,去哪都無所謂,沐沐是個小吃貨,跟著師娘隻要有吃的,她哪都敢去。
“哥哥是沐沐一個人的,她們想要跟哥哥好,得先對我好才行。”
沐沐神叨叨地自言自語,李紅袖忍俊不禁地看著她,心道這也是個小魔王。